快跑
每次放假之前,高一二班就像古代的探子一样,四处打探消息,问别的老师别的班的同学,到底什麽时候放假呀?放假放几天呀?
高一下,高二高三的学长已经不发力了,高一还太年轻,还要在学校过日子,举报学校这事就别想了,凡是举报,一定会被学校知道,然後就被记个处分。
在漫长的煎熬里,终于等到了消息,好像是五天吧,不过都是要调休调回来了,狱中还多调了一天,算一算,大家还倒欠狱中一天假期,真是有够幸运的。
五一放假之前布置了很多作业,大家都在哭天喊地求着少一点少一点。
咱们雄文不愧是人性派老师,“我知道布置下去你们也不会去做的,那麽你们别的嘛不做就不做了,这一张一定要做的!听到没?”
大家在下面保证着,“一定一定!”,好像一串屁放了出来。
别的老师,有些也是人性派不用求就主动的减少了,有一些是恶魔派,作业是超级!超级超级!超级加倍!
于是,回家的书包里水灵灵的有二三十张卷子,这还只是卷子。
这回放假不带作业是真的不行,不然抄不完了。
何况老规矩,长假回来,铛铛必定严查作业,留给大家的生存空间很小。
因此,只好背着沉沉的书包回家了。
五一的时候,机构有小集训,梁顺好就这样正式开始她的播音学习。
齐风景同样也去了集训,两个人的集训机构很近,就在一栋楼里。
一起坐着出租车去了机构。
一般来说这种艺术机构都会选在比较偏的地方,相对来说可以用更低的租金租下更大的场地。
一路看着沿途的风景,从繁华的闹市区驶向安静的郊区,绿树越来越多,车流越来越少,太阳随着时间转动方向,享受着这段静谧的路程,梁顺好打开车窗,外面的风吹动她的头发,齐风景伸手帮她整理乱了的发丝。
拖着行李箱,到达一栋高高的大厦底下,走进去,两个人各自走向各自的楼层,先去报到。
齐风景走到前台,报名字,前台的工作人员给了一张工牌。
“这个吊牌是给你们进出宿舍用的,不要丢掉啊!丢掉了很麻烦的!有这个牌子你们才可以进出宿舍,不然保安不让进的。”
齐风景收好牌子,然後就是交住宿费和夥食费,五天下来也是不少钱。
“然後呢,你们每天要按时回宿舍,不要晚归,早上也不要迟到,过了时间也不让进出的,还会扣分的,不过你也来过了,应该很清楚的。”
办好一切,齐风景去一楼等梁顺好。
梁顺好第一次来,工作人员和她说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花费了一会时间。
“走吧,先去吃晚饭,再去收拾宿舍。”
附近有不少吃饭的地方,这里虽然是郊区,但是这一片被规划为智谷了,是一个区域中心,有很多连锁店。
两个人随意找了一家馆子,吃着像是预制的盖浇饭。
“你们课表出了吗?”
“出了,每天早上七点早功,晚上四点半放,六点继续上课。”
“那差不多。”
“你们食堂是四楼那个吗?”
“是,他们说很难吃,我也觉得不太好吃,但是早饭不错。”
接下来几天,就可以证实一下了。
两个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寝室,认识新的人。
“哎!你好!你叫什麽名字呀?我是二床的,我叫石婉玉。”一个女生收拾着东西,看到梁顺好来了,叉着腰休息一会,向她挥手问好。
“你好,我叫梁顺好。”
石婉玉是个自来熟,她已经打听到这个寝室里所有的人了。
一个六个人。一号床张颖日,是义乌人,和石婉玉一样,来自金华。
等到梁顺好见到张颖日的时候都惊呆了,一米七快一米八的个子,高的不行,很中性化,头发也特别短,几乎是一个男孩子的样子,她一来就和所有人分享了她刚刚去上厕所,被保洁阿姨提醒去上男厕所的事情。
二号床,石婉玉,打扮精致甜美,一看就是一个家境富裕的女生,事实上也是,家里是开厂的,文化分不高,追求梦想来学了播音,性格开朗活泼,才刚来就和很多人都认识了,来的时候自带了一个好朋友,和她一起学播音,妈妈从金华送她到杭州,帮忙整理好宿舍才回去,家庭幸福,有这样的人生,简直是完美了。
三号床,林季,杭州本地人,朴实无华。
四号床,刘程梓,湖北武汉人,染着一头非常靓丽的黄色头发,打扮非常时髦,第二天大家在集合的时候,她穿的黄色短吊带,下身是超短牛仔裤,戴着很多亮眼色彩的配饰,她还打着很多耳钉,嘴唇下方也有一个钉子,舌头上也有,旁边几个男生直勾勾看着她,指指点点,甚至大声地说她是干不正当勾当的女人,或许她没有听见,光顾着玩手机了,也有可能听的多了,不在意这样的杂种。
五号床是一个温州来的女生,郑伊伊,一张鹅蛋脸,很标志,学习拉丁舞蹈很多年,看起来是个特别乖的人,打扮上却不太符合你对她的第一印象,会做一些很大胆的打扮,看起来特别叛逆,特别酷。
六号床,就是梁顺好,在这个寝室里,在这一整个机构里,在一衆播音生里,大概是最平平无奇的,也是最不具备优势的,尽管经过齐风景的纠正後,她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这里的每人都对人的声音,说话方式极具敏感性,也都更会观察人,一听一看,大胆的就会向她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