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然不能当着书窈的面说出来,和书窈相处这麽久,他自然是知道怎样的姿态更能引起她的垂怜。
书窈向来吃软不吃硬。
只是当摇尾垂怜的对象变成了他,却很可能收获更为激烈的效果。
万俟濯不在乎,只要是书窈,其他的都不在乎。
兴许是万俟濯常年喝药的缘故,他身上总有种漂亮的病弱感。唇角掀起的瞬间,总能让人为之动容。
艾伦比亚有人曾无聊做过一个实验。
让怒气值爆表的人,看一眼,只是看一眼万俟濯的照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能在下一秒安定下来。
再想起为之生气的事,怒气还在,情绪却没有那麽强烈。
此刻,他低眉敛眸,纤长的睫毛扫在书窈的手腕上,将痴迷都掩盖。
温顺的动作似乎是在说,只要能补偿,怎麽都可以。
“只是这种事,确实是不同t于一般。除了以牙还牙,怎麽样的处理结构都会显得太过于仓促。对不住。。。”
万俟濯说着就没了声音,温软的触觉停在了书窈腕骨微凸的地方。
剩下的词句全化在这个吻上。
书窈正在思索他说的以牙还牙,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万俟濯的想法,并躲开。
回过神後的书窈微微蹙眉,迅速将手抽回,
啪,
巴掌没有落在万俟濯的脸上,而是顺势扇在了他的锁骨上。
视线从万俟濯眉骨上的白光落到玫瑰耳钉。
耳骨处的伤口经过几天早已恢复如初,没什麽好看的。
视线继续往下,停在某处後书窈睫毛颤了颤。
半月形的齿痕,红红的,离得近了些,似乎还能看到白皙皮肤下渗出的丝丝细密的血珠。
新鲜地,和她那天咬在万俟濯锁骨上的齿痕如出一辙。
刚刚挡住了没细看。
也不知道是画上去的还是纹上去的,但怎麽想都十分不对劲叭。
哪个正常人会把咬痕以这种方式留在身上。
真是个变态。还是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卖惨。太有心机了。
书窈捏着他领子擦了擦,珊瑚色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又去想万俟濯说的以牙还牙。
单单一个词放在那里她还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怎麽由万俟濯说出来,总感觉不太对劲呢。
自己没想出来,书窈索性直接做伸手党:“你刚刚丶什麽意思?”
双手换在身前,骄矜地像只小孔雀。
“既然我不小心看到了姐姐的。。。”书窈一直紧盯着万俟濯,就怕他又弄出什麽幺蛾子。
几乎是在他唇瓣张合的瞬间就透过唇语知道了他的发音。
立马捂住了他的嘴。
狠狠瞪了他一眼,万俟濯轻轻摇了一下头,书窈力度有所松减。
“除了那几个字,你继续。”
万俟濯领着书窈的手,从放松的下颌往下,一点丶一点,最终停在了某个地方。
隔着棕黑校裤。
他没说话,话却都藏在了轻咳後氤出水雾的眼睛里。
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