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指探进齿关,一点一点松开咬着的手套。
青筋抚在书窈细白的指尖,喷张的在深青色的血管下流动。
琥珀色的瞳仁很浅,薄唇轻微张合,他似乎是在说。
“打开。”
肩颈被握住下压,背靠着玻璃无处支撑,书窈软着身子下滑,被谢书筠握住腿根依偎在怀。
她仰脸咬住了谢书筠说话时滚动的丶凸起的喉结。
陷阱丶钓住一点。
潮气呜咽着从口舌间泄出。
绒白手套松松套进书窈细白的丶谢书筠一只手就足够包裹的指尖,
“这里吗?自己试试。”贴合包裹不住软白满溢。
谢书筠的手套很大,书窈需要很用力地蜷缩才能套牢在手心。
清清浅浅丶黏黏潮潮的海风气。
她将额头抵在谢书筠的领口,牙牙学语般口齿不清,透明的口水顺着唇瓣垂涎:“格……哥哥……”尾戒在软白面颊映出形状,也在唇瓣映出形状。
似乎没料想到书窈如此感性只这种程度就足够头晕目眩,贴着唇周被很轻地扇了一下。
明晃晃的丶挺立的樱桃唇。
“哥哥……?”惊愕的呢喃丶决堤的紧绷。
沉冷的声音,染上情羽後依然冷静地不像话。
“窈窈。”他亲她濡湿的眼睫,低头樱桃唇被摩挲地有些泛红。
被她握住,潮窄丶幼嫩丶娇气是他的爱人。
雪白的小腹是最先接触的地方,柔软的丶平和的,按出红痕。
从哥哥到爱人,相伴相生,终于在此刻发生了实质性的转变。
花瓣唇翕合着替代鼻腔呼吸,恍惚间,走进了童话书中坏章鱼的洞xue,她低头,是被章鱼吃掉的小动物。
丰腴海豚在指缝被禁锢出明显的轮廓。书窈抽噎着丶无意识吞咽。
被抱离地面的感触一下一下,让心脏都跳个不停。
白色小腿袜剐蹭在谢书筠後腰的位置,打在骨头上发出很轻的丶连妹妹呜咽都无法遮挡的声响。
敲了几下就没力气了,书窈吸了吸鼻子,找不着纸巾的委屈连着收到西海沉船那日的消息一起。
用哥哥的领口擦完鼻涕还不算,被他弄得气恼又舒服,啪一声打在谢书筠脸上:“…哥哥是坏蛋。”
皱着哭得通红的鼻尖控诉,西裤被润出很深的颜色。
他没偏头,指痕明显。
打人的人却没一点自觉,捧着泛红手心:“要吹。”想了想,她又哼哼唧补充,“要哥哥吹。”
谢书筠突然笑了一下。
比之前要哑,有种褪去冷调後的温柔。
小时候,只要一被谢书筠凶,书窈就伸手要哥哥抱,然後面对着他的领口哭。谢书筠说一句,她哼一声,连纸巾也不用找,就着谢书筠的衣服擦。
哭得委屈极了,好像做错事的人是谢书筠而不是她。
凶完什麽也记不清,只记得哥哥的衣服很好闻。低低的一声,哥哥我错了,将话题了解。
大事书窈拎得清,小事肯定都不是她的错,她总是有理由。
谢书筠向来对这样的书窈没法。
谢书筠半擡着琥珀色的眼去看妹妹,眉骨冷峻到锋利。
他低头亲了亲书窈的唇角,从床头抽出一张湿巾,坐在床边,耐心把妹妹哭花的妆容擦干净,薄唇张合在她一张一合的手心轻柔吹气。
弄脏的衬衫被妹妹抖着睫毛脱掉。口红在上面印出杏色的痕迹。
终于完毕,花瓣唇嘟嘟囔囔微微撅起一点讨吻,谢书筠听清了他的口齿不清。
她在说:“好脏。”
强词夺理是书窈的强项,分明是被她弄脏的,却还要嫌弃。
谢书筠捏住她面团一样的面颊,勾住舌尖,冷声问:“什麽好脏?”
似乎是捏得她不太舒服,她拨浪鼓一样摇头,试图甩开谢书筠的禁锢,小声控诉:“哥哥好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