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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是平行的线(第2页)

路过理科楼的楼梯间时,恰好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陆星沉和林薇薇。

“这道物理题我还是不太懂,你再给我讲一遍呗。”林薇薇的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

“你看这里,”陆星沉的声音温和,“把这个力分解成水平和竖直方向,再结合牛顿第二定律……”

苏晚下意识停下脚步,躲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听着他们低声讨论的声音。

楼梯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林薇薇身上的栀子花香,那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她困在原地。她能想象出他们并肩站在书桌前的模样。

陆星沉低头讲解,林薇薇认真倾听,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和谐得像一幅画。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停了。

苏晚赶紧转身,快步往教务处走去,心脏砰砰直跳,连手心都冒出了汗。

她不敢回头,生怕看见他们一起走出来的场景,更怕自己眼里的失落被他们察觉。

整理完文件回到教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苏晚坐在座位上,拿出试卷,却迟迟写不出一个字。笔在纸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像她此刻杂乱无章的心事。

她想起陆星沉,那些短暂的靠近,像冬日里的一缕阳光,却不足以驱散长久的阴霾。

晚自习快结束时,窗外又飘起了小雪花。

苏晚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却在楼梯口看见了陆星沉。他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把伞,似乎在等什麽人。

林薇薇从楼梯口走出来:“星沉,走吧,雪越来越大了。”她的目光落在苏晚手里的伞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却很快恢复了笑容,“苏晚,你也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陆星沉点点头,对苏晚说了句“再见”,便和林薇薇一起走进了雪幕中。

他们并肩走着,林薇薇偶尔侧过头和他说话,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丶肩膀上,像撒了一层碎钻。

苏晚站在原地,握着手里的伞,感受着伞柄传来的馀温。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把他们的身影淹没在白茫茫的一片里。

她擡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眶渐渐湿润了。

那天晚上,苏晚在日记本里写道:“12月18日,雪很大,伞很暖,可我还是觉得冷。

他的温柔是分给所有人的,我只是其中之一。

文理殊途,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我们只能是彼此生命里的过客,像雪落在手心,短暂停留後,终究会融化,不留痕迹。”

她把日记本合上,放在抽屉里的最深处。就像她对陆星沉的喜欢,只能悄悄藏在心底,不敢让人知道,也不敢再轻易触碰。

窗外的雪还在下,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角落,也覆盖了少女心中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而路边的路灯光还亮着。

高二开学时,苏晚在报名表上郑重勾选了“美术艺考集训”的选项。

林筱曼拿着表格反复看了三遍,指尖划过“集训地点”那一栏的陌生地址:“真的要去集训营?听说那边管得严,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学校。”

苏晚把画笔仔细收进帆布包,颜料管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她低头笑了笑:“早就想好了,文科成绩拼不过顶尖,不如试试自己喜欢的画画。”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选择自己擅长的才可杀出重围,那些关于陆星沉的视线——三楼与五楼的距离,终究抵不过集训营与市区的百公里路程。

集训营坐落在城郊的山脚下,几栋红砖小楼被梧桐树环绕,推开画室的门,最先闻到的是松节油混着亚麻籽油的独特气味,二十几张画架整齐排列,天窗将晨光切成菱形,落在沾着颜料的地板上。

苏晚的画架在靠窗的位置,擡头就能看见远处连绵的青山,她特意在画架旁贴了张便签,上面写着“专注”,像是在给自己立下规矩。

每天清晨六点,宿舍的闹钟还没响,苏晚就已经背着书包往画室走。

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梧桐叶沙沙响,路上偶尔会遇到同样早起的同学,大家点头致意,脚步匆匆——谁都知道,集训营的每一天都得争分夺秒。

进了画室,她先把昨天没画完的静物摆好,削好一整盒铅笔,从2H到8B按顺序排开,再用抹布仔细擦净调色盘,才开始对着石膏像“大卫”勾勒轮廓。

阳光从天窗慢慢下移,落在画纸上的光斑也跟着移动,像极了高一晨读课上那些落在陆星沉指尖的光点,只是这一次,她的笔尖不再因为分心而颤抖,线条一笔比一笔坚定。

上午的素描课总是过得很快,老师会逐一看每个人的画,用红笔在画纸上标注问题:“苏晚,这里的明暗交界线要再实一点,石膏的体积感才能出来。”

苏晚认真记下,趁休息时赶紧修改,橡皮擦在纸上摩擦出细碎的屑末,落在她的牛仔裤上,形成小小的白印。

中午食堂的饭菜很简单,通常是两素一荤,她和同宿舍的云舒坐在一起,云舒总是边吃饭边给她看自己画过的风景画:“等周末休息,咱们去後山写生吧,听说那里的野菊花开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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