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没什麽复杂的规矩,妈就希望你们小两口往後互敬互爱,凡事有商有量,日子过得顺顺利利的。”
另一只手镯套上时,秦母的指尖带着些许温热的触感,她握着苏晚的手不肯松开,语气恳切:“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重感情,又有本事。
疏白这孩子,性子闷了点,但心里有数,对你的心思是真的。以後在秦家,你不用拘束,就当是在自己家一样,有什麽委屈丶有什麽需求,尽管跟妈说,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苏晚看着秦母满脸的笑意,听着她暖心的话语,鼻尖一酸,轻声喊了句:“妈。”
“哎!”秦母答应得格外响亮,眼眶瞬间红了,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真好,真好,我终于有儿媳妇了。”
她拉着苏晚的手,越看越满意,“当年疏白跟我说,高中画室里有个姑娘,画的风景速写特别有灵气,我还琢磨着是个什麽样的孩子,没想到这麽多年过去,竟然成了我的儿媳妇,这就是缘分啊!”
苏晚愣了愣,转头看向刚走进来的秦疏白,他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身姿挺拔,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温柔的笑意,轻轻走到苏晚身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妈念叨这事念叨好几天了,说当年就觉得你肯定是个好孩子。”
秦母笑着拍了拍秦疏白的胳膊:“你小子,运气就是好!以後可得好好待晚晚,不许让她受一点委屈,不然妈第一个不饶你!”
“我知道,妈。”秦疏白低头看着苏晚,眼神温柔而坚定,“我会的。”
苏岚站在一旁,看着眼前和睦的一幕,脸上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轻声说:“以後晚晚就拜托您多照顾了。”
“你放心,苏岚,你还不放心我。”秦母立刻说道,“晚晚也是我的女儿,我肯定会好好疼她的。以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这时,外面传来司仪的声音,提醒婚礼仪式即将开始。秦疏白轻轻握紧苏晚的手,低声说:“准备好了吗?”
苏晚擡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边笑容满面的母亲和姥姥,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虽然她对秦疏白的感情还没到轰轰烈烈的地步,但此刻被这份沉甸甸的爱与期待包围着。
苏晚知道,自己做出了一个不会後悔的决定。她点了点头,眼底带着明亮的笑意:“准备好了。”
秦疏白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出房间。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庭院里的桂花香愈发浓郁,像是在诉说着一场刚刚开始的丶温暖而绵长的幸福。
仪式厅的门被推开时,苏晚正被秦疏白牵着,踩着桂花香走向红毯尽头。
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洒下来,落在她洁白的婚纱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欢呼,她转头望去,瞬间红了眼眶。
“晚晚!这里!”林筱曼穿着亮黄色的礼服,挥着手跳起来,裙摆上的流苏跟着晃动,还是当年那个咋咋呼呼的模样。
林筱曼身边的云舒穿着浅紫色连衣裙,气质温婉,手里捧着一束小小的向日葵,笑着朝苏晚点头,眼底满是温柔。
高中时,苏晚丶云舒是画室的“铁娘子”。
“慢点跑,小心摔着。”秦疏白低声提醒,握紧了苏晚的手。
苏晚笑着点头,脚步却不自觉地放慢,直到走到宾客席前,林筱曼立刻扑过来,轻轻抱了抱她:“我的天!苏晚你今天也太好看了吧!
“就你嘴甜。”苏晚拍了拍她的背,看向云舒。
云舒递过向日葵,轻声说:“祝你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向阳而生,和秦疏白一直幸福。”
云舒顿了顿,补充道,“这束花,是按你当年画的那幅《向阳坡》选的,还记得吗?高三那年冬天,我们在画室窗外偷偷种的向日葵,你画了整整一本速写。”
苏晚接过花,指尖抚过花瓣,眼眶发热:“记得,怎麽会不记得。”
那本速写本,苏晚至今还珍藏着,里面不仅有向日葵,还有两人挤在画架旁的涂鸦,“其实还有秦疏白的侧影。”
这时,身後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苏晚转头,看到沈念丶林知夏丶陈曦正朝她走来。
沈念穿着干练的黑色小礼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走到苏晚面前,上下打量着她:“苏晚,你可真不够意思,结婚这麽大的事,要不是孟学长说,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大学四年,她们四人住在同一间宿舍,苏晚是宿舍里最好的一个,却总在她们熬夜赶作业时默默泡好咖啡,在她们失恋哭泣时递上纸巾。沈念是宿舍长,雷厉风行;林知夏是文艺青年,总抱着一本书;陈曦性格开朗,是宿舍的“气氛担当”。
“就是!”陈曦凑过来,夸张地叹了口气,“想当年,我们宿舍四个人,就你最执着于设计,天天泡在工作室,连约会都没时间。
现在好了,事业爱情双丰收,可得好好补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