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卿望着季晚那扇门,想起昨晚怕的不行的小哭包。
随手塞给售票员几张钞票从季晚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留下售票员站在哪满足又意味深长的表情。
黝黑的长长隧道,灯光忽亮忽暗,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诡异声响。
季晚害怕的贴着墙向前慢慢挪动,小腿不由颤抖,神经紧绷。
疑神疑鬼的连自己衣服的摩擦声音都吓了自己一跳。
季晚眼神充满恐惧,眼眶水润润的好像随时会哭出来。
她慢慢走到了一间好像医院手术室的地方。
里面一个柜子里瓶瓶罐罐的透明玻璃装满了各种人体器官,到处血迹斑斑,手术刀及各种工具随意的撒乱在地面。
正中间一张手术台上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被白布掩盖。
白布中央一大摊凝固的暗红色血迹,一双涂着暗黑指甲的手指微微从白布中露出。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季晚害怕的向前挪动。
後面的大门已经锁上了,她没有退路。
她望向五米外的另一扇门,明明短短的距离,她硬是走出了西天取经般的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那张病床旁边唯一可以通过的过道时,眼看马上就可以打开门的时候。
季晚的手忽然被拉住了,冰冰凉凉的触感,季晚浑身一僵,寒毛颤栗,眼泪瞬间蓄满,要掉不掉的缓慢转过头。
一只青灰色插满各种针管的手臂,涂着暗色指甲的手正紧紧抓着她细嫩的手腕。
“啊!!!”季晚惊恐的叫道,用力想挣脱这只恐怖的手逃跑。
然後一个腐烂了半边脸的长发女人慢慢从白布中爬起。
杂乱的长发,破旧的病号服,毫无生机的灰败眼神,嘴角还带着血迹,对着她咧嘴一笑。
破洞的衣服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手术疤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内脏。
季晚拼命的使劲挣脱快速冲过去打开那扇门逃脱,那恐怖女人用着一瘸一拐的步伐紧追不舍。
嘴里发出恐怖的嗬嗬声,时不时来两句:你来了,别走了(害怕的话自行想象:来了,老弟)。
季晚边跑眼泪边掉落“妈呀,下次再也不来了。”
“救命”
很快,身後追赶的声音没了。
季晚害怕的躲进了一间在角落隐蔽的杂物室里。
关上门蹲在角落双手捂住脑袋不敢动弹,耳朵紧紧注意任何风吹草动。
一想到刚刚那个恐怖的女鬼,她害怕的发出微弱的哭声。
又不敢太大怕把鬼吸引过来,再也没勇气出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上传来一声敲门声,然後一声又一声。
季晚害怕的缩紧自己娇小的身子,原地成球。
眼泪控制不住的像掉线的风筝似的一串串的滑落,她拼命捂紧她的嘴,不敢发出声响。
敲门声又来了,伴随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开门,季晚。”
又来了,季晚害怕的想到。
恩,不对?这鬼不知道她名字啊。
屋外又传来了一声清冷温柔的语调“季晚,打开门。”
是顾念卿!!!
季晚挪到了门口,慢慢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线朝外看去。
哭红的眼睛惊恐的像受惊的小兔子。
看清楚以後,季晚猛地打开门,扑进了顾念卿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