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不甘,只是微微震惊,唇边还残留着浅笑,眸子里是一片春水。
那是对她特有的柔情。
她心口霎时被击中,整个人跟着瘫下去,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衣襟。
柳丞相看到儿子倒地的瞬间才明白过来,强烈的恐惧浮上心头,“你!你究竟是谁?!”
叶澜卓任由泪水横流。
她不想的。
可是柳芜芋做事太绝!
何况……芜笙没有活路。
死在刽子手里,不如自己亲自送他一程!少受些苦!也算终了这夫妻之情!
望着柳芜笙,她深吸口气僵硬转身,眸子里没有了任何神采,空洞一片。
直勾勾盯着柳丞相,冷意浮现,“你又是谁?”
柳丞相见她如此心狠手辣,杀了亲夫还面不改色,瞬时瘫软,张着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看他吓得要死,禁不住连连冷笑,“丞相大人,你又是谁?送柳芜芋去吕望山那里修炼,这件事和吕望山到底有何关联?!你还有多少秘密?!”
“你,你……吕望山他……”柳丞相顿时面色死白,“你是冲着芜芋来的?!你早已得知是不是,才想要和芜笙结亲是不是?!”
“呵……愚钝之人。”她不想解释什麽,“是吕望山害死了柳芜笙,也害得你们相府沦落至此,不说的话,留着到阴曹地府和你儿子解释去吧!”
说着,灵力散动,身形缥缈地离开大牢。
烛火紧着闪动。
一片死寂。
柳丞相看着儿子,面上呆傻一片。
他不明白,叶家女儿是何时盯上芜笙的,也不懂吕望山欺骗了他什麽,可是一切竟然变成了这样。
大儿子被儿媳亲手杀害,自己也身陷囹圄。
家毁人亡。
叶澜卓在外面望着柳芜笙,心口一阵阵抽痛。
现在什麽秘密都不重要了。
自己杀了柳芜笙,柳芜芋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吕望山更是对天运之气虎视眈眈。
京城不在能容身。
她握着指间的白玉梅戒,出了大门。
看守着的几个狱卒还晕着。
外面,天色已明。
一抹红光从云层中乍现,寒意仍旧浓重。
戴好面纱,她擦干泪水飞身而起,向着城门方向去。
卯出。
城门已开。
街面上人渐多。
挑担子的小贩快步往来,菜上还有着露水。
路边的茶馆里新鲜热乎的糕点腾升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