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岑岁总感觉弗德出去一趟之后对她的态度更加慈爱了些。
“我父亲也很喜欢钓鱼,但是因为工作忙,没时间去,我妈妈也就只给他买了一根三百块人民币的鱼竿。”
岑岁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每次他都是趁着过年几天的空闲时间到小河边,就站着,一站就是多半天。”
“他的腿不好,站得时间长了就会腿疼,让他带个小板凳过去,他总嫌太重……”
“所以,如果当时你们家有这样一个折叠的小凳子,你爸爸就钓鱼的时候就可以更加舒适是吗?”
岑岁点了点头,其实在华国买这样一个类似的小凳子也花不了几十块,但是岑卫国就是不舍的花那个钱。
就连那根三百块的鱼竿,还是当初用高钰在工厂的年底抽奖时抽到的钱买的,不然岑卫国能用的只有一根第一节已经断掉又用胶水重新粘合的二十块钱买下来的旧鱼竿。
“你和你父亲的感情好像很好?”
岑岁点了点头,或许是想到远在华国的岑卫国,她心底生出一种酸楚,再看向弗德时,不禁想起了刚刚在客厅遇见的那个金女孩。
“刚刚那位金小姐,是您的女儿吗?”
弗德点点头,“是,但她跟我的感情,完全不能跟你与岑先生比。
或许是因为我屡次阻挠她和她喜欢的男孩在一起,她才恼恨了我吧。”
弗德尝了一口蛋糕,皱了皱眉,“太甜了。”
待他再次看向岑岁时,现这个姑娘已经变了脸色。
他从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刚刚的柔软与平和。
……
南城此时时间来到夜里凌晨两点。
一辆承载着一批新货物的半挂来到了海通运输的卸货区。
这批货是由工厂运输到这里,本应该组装好再给订货方的,可是那家工厂的组装场地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地陷塌方,没有办法完成组装工作。
公司负责人便与这个卸货场地的领班讨论了很久,才最终定下来,只要支付场地使用费用,这个卸货场地就能借给他们使用。
卸货的工人是海通的人,而另外一大批等在一边,头顶戴着头戴式手电筒的就是跟随而来,要对零件进行装卸的人。
这其中,有一个高个男人,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城市的另一头,借着夜色,看守所后门的狱警放走了一个人。
时间回到今天晚上九点左右。
罗西留在南城的人在接到罗西的电话后,便提前了他们的行动。
一人带着证据材料奔赴警局,另一人去联系直升机。
去警局的那个人,身穿西装,在晚上点才从警局离开,随后在警察局门口停放的一辆本田车上与另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接了头。
“事情顺利吗?”
“你放心,这证据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国内办理手续的流程太繁琐。而且又在晚上,几个签字的领导都下班。”
西装男回头看向警察局的门口,努努嘴,“那值班的警察一直不肯替我联系那些领导。没有领导签字,晚上我们就走不成。
没办法,我只好求了人,托了几层关系才求爷爷告奶奶把大领导们都请了回来!”
鸭舌帽男被西装男的描述逗笑,“有这么夸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