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紧紧搂着沈知禹的胳膊更紧了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蓝色,“好。”
婚礼现场。
悬铃木的巨大枝干支撑起一条纵横交错的拱形长廊,长廊下是整整齐齐的座椅,宾客已经入位。
金色的阳光透过疏密的枝干,穿过碧绿色的叶片,在地面上形成大小不一的光斑,草丛中的小花摇曳在风中,自然的铺成绚丽的锦缎。
草坪的尽头,是鲜花装点着的拱门,玫瑰花枝交缠着百合,层层交叠,中间撒着些细密的满天星作为装饰。
藤蔓犹如少女的手臂缠绕在花枝间,层层叠着绿意,深处又有尚未绽放的粉白色花苞。
拱门的旁边是小小的喷泉,细密的水珠从喷泉口散落出来,透过阳光像是浮动的碎钻,零落的玫瑰花瓣与百合花瓣交缠在一起,在水池中缱绻。
沈知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的婚礼,只是年幼的时候随着家人参加过几次,大多都是饭店里面举行,这种纯粹的西式婚礼还是第一次。
两旁的小桌子上摆放着些糕点和糖果,沈知禹看的红了脸,想起来小合说的话,这些都是温寻监工制作出来的。
最面前是个带着蓝色帽子,胖胖的牧师,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温寻就站在他的身边,双手交叠在胸前,静静的等待着沈知禹的出现。
一旁的小合故意的吹着泡泡,调皮的掀起拱门上的帷幔,帷幔在风中不停的飘散,一道流线划过天空。
沈知禹站在拱门前,朝着温寻看看,原本想穿的那套礼服已经作废,只能穿上另外一身深蓝色的作为应急。
一旁的台子上放着一对银色的小盒,那是他俩的戒指。
思绪又飘回之前的那天,在珠宝店里,那群店员冷嘲热讽,温寻像是天降神兵,出现在他的面前,今天又是这样。
沈知禹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倒吸一口冷气,胳膊上丶腿上的汗毛甚至直接立了起来,机械一般的走向温寻。
沈知禹的身体不断的升温,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更是多亏了那天的果断,抽到了盲盒,而盲盒里竟然是温寻的名字。
温寻伸出手,朝着他笑的开心,“怎麽这麽紧张?”
清冷的声线充斥着沈知禹的神经,不得不说,现在紧张到了连话都堵在嗓子眼的阶段。
“嗯,那个,我,我这不是第一次麽。。。”
一旁的灯塔水母,直接瞪了一眼沈知禹。
“你还想几次?嗯?你还想几次!这可是我们水族的王,真是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知禹的腰间传来一丝温热,温寻宽厚的手掌搂着他的腰,更是低着头,温柔低语,“别紧张,没关系,都是我们认识的人。”
沈知禹倒吸一口冷气,朝着四周看了看,水族馆的老李丶灯塔水母丶管家丶小合。。。
牧师站在一旁,吟诵誓词:
Loveispatientandkind;
Lovedoesnotenvyorboast;
Itisnantorrude。
Isdoesnotinsisonitsownway;
itisnotirritableorresentful;
Itdoesnotrejoiceatwrongdoing,
butrejoiceswiththetruth。
Lovebearsallthings,
Believesallthings,
hopesallthings,
enduresallthings。
Loveneverend。
“铛铛铛。。。”
时钟敲过12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