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头一张老脸当即垮下,他瞪着眼睛,去寻李二身影。
……
南芝走进去没一会儿,便见到了那人。与昨夜梦中玄龙生着一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们与人感觉完全不同。
他们一个深情易碎,一个慵懒随性。她不知道怎麽去定义二人,只是凭着感觉,哪怕不是很熟悉,还是能轻易区分二人。
县令大人要亲访大河乡,走出後却只看了两匹马。
他们对视一眼,再看笑容莫名的段从星,以及有些忧虑的李叔。南芝了然,她上前,径自牵过一匹马。
县令大人也是上前,接过林景手中缰绳。
备马的段副手自作聪明,只给二人准备一匹马,结果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各自牵走一匹,留自己一人被丢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大头见状,松了口气,随即笑道:“这事看来不必劳烦段副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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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象牙白一鹅黄两道身影牵着马走出街巷。
等到了大路旁,才听县令大人开口询问:“可识路?”
南芝擡眸望向远处,轻声应了句:“应该是识得。”
“那便好。”
出了街市,二人翻身上马。
二道身影在平整的乡道上,南芝没怎骑过马,速度快不了,那人很耐心地纵马在旁指点。
见她学的很快,东方潜这才放下心,驾驶着马匹,悠闲走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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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乡位于怀南河下游,远远便可见村口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大河二字,很是显眼。
南芝二人刚一停住,就有村民打扮的人过来,高声询问二人:“二位可是外地来客?”
南芝刚要开口,便见身旁那人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是外地客商,来寻李春生。”
那人愣了下,再看二人衣着光鲜,一反应过来,他忙点头。自荐着,就要给他们两人带路。
说罢,那人收起锄头,走在二人跟前,带着他们往村中走去。
路上,村民很是热心,为二人介绍大河乡盛産的庄稼。
他带他们两人到一座石瓦房前停下,搓搓手,道:“这就是刘老汉家。”
南芝了然,给了他两块铜板。
村名笑着接过,随後,他放下锄头,上前敲了敲门。
“李大婶子,有贵客来找。”他大声唤道。
李春生的家并不大,就是普通怀南百姓家的小屋,两房一厅,後院用篱笆围起一块地,隐隐有鸡鸭叫声传来。
听到村民的声音,屋中当即响起人声,很快大厅门吱呀一声,从内开啓了一条缝。
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妇人探出半个脑袋,拘谨地看向几人。
看她衣着打扮,应该是昨日那位汉子的妻子。
她看到是南芝後轻轻松了口气,等看到南芝身後还跟着一个贵气的男子。妇人手上一颤,支吾着说到:“我家汉子不在,贵客不如……不如晚些再来。”
南芝眼疾手快上前,伸手止住了她关门的动作。
她安抚妇人,将捕快令牌拿出来,靠近她耳边,用仅有二人能闻的声音道:“婶子莫怕,我是县衙捕快,今日我们来大河乡,是为查明玉牌走丢一事。”
她说完回头看了眼慵懒静立的某人,他并未注意这儿,而是扭头同那个带路的汉子走到另一边耳语。
“哦,好好好。”
妇人这才将大门推开了些,她又谨慎地看了眼带路过来的热心村民。
见他没在看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妇人道:“我们家前天才遭了贼,难免有些後怕,还请捕快姑娘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