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现在才八点多,怎麽不多睡会?]
[Zorro:睡不着了。]
左屹突然想到,老宋和老左还没来,他看了眼酒店外面的天气心生担忧。
[Zorro:老宋老左几点到呀?]
[1:天气不好,可能会晚一点到。]
十点钟,航班还是无法正常起飞,老宋和老左候在机场里焦急万分。
祁言打开窗看雨有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眼前看见的却是一片狼藉,狂风吹断了树枝,散落一地,偏瘦的树干也被吹得东倒西歪。
祁言是无神论者,这一刻他却开始祈祷上天能暂时放过人间一马,狂风暴雨别再继续下了。
不知是不是上天真的听到了祁言诚心诚意的祷告,雨终于在十一点的时候停了。
很快,老宋老左得到正常登机的消息,江城飞到青岛需要两个小时,落地约一点半左右。
如果是让他们自己从机场来赛馆,中途指不定会发生什麽事误了事件,所以祁言得亲自去机场接人。
祁言和左屹发去消息。
[1:小屹,干妈他们的飞机延误了,可能要中午一点半左右才能落地,我等会要去机场接他们来比赛馆。]
[Zorro:啊?那我比赛前岂不是不能见到你了?]
左屹见雨停,正喜出望外地打算偷偷去酒店找祁言,怎知却在这之前收到了祁言要去机场接人的消息。
[1:宝贝,放松心态,我会带着干妈他们准时赶到的。]
[Zorro:好吧,你去吧,路上小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左屹三点进场检录,还没等到祁言到赛馆的消息。
他一遍又一遍问祁言什麽时候能到。
祁言也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回答。
在更衣室热完身,昨天战胜恐惧的有效期像失效了一般,紧张感再次蔓延至左屹的全身,控制了他的大脑。
左屹坐在休息区,紧紧握着星星手链,盼着祁言和爸爸妈妈赶紧出现。
黄教练看出了左屹的不对劲,过来关心问道:“紧张了?”
左屹抿了抿唇,点了头:“是有点,以前不这样的。”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这麽大型的全国赛事,紧张是正常现象,结果怎麽样顺其自然,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黄教练安抚道。
左屹斩钉截铁地说:“不,我要赢。”
最後十分钟就要进到赛场就位,左屹看了眼手机消息,祁言他们还堵在路上,想准时赶到大概率是不可能得了。
他难过地和祁言发消息道:
[Zorro:虽然我希望你能一分钟内出现在我的眼前,但是赶不及也没关系。比赛要开始了,我的手机准备交给教练保管,祝我们好运。]
左屹发完按熄了手机屏幕,他不敢再看祁言的消息,怕得到的结果会令自己失望。
心脏突突突狂跳,感觉堵到了嗓子眼,他深吐一口气,调整状态。
上场五分钟前,左屹手机响起,是祁言打来的。
他赶紧接通了电话,问道:“祁言,我要上场了,你们到了吗?”
“小屹,我们到了。”电话那头祁言不停喘着气,“干爸和干妈我送进场内了,人太多你可能看不见。”
“把他们送进场内,那你呢?”左屹问道。
祁言:“场馆人太多,我担心你看不见我会紧张,所以我特意出来让你听听声音,小屹听好。”
“什麽声音?”
话音刚落,哨声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左屹整个人惊住,赛场内不允许观衆鸣哨,所以是他匆匆忙忙将父母送到观衆席,又匆匆忙忙出场吹哨子给自己听。
“听到了吗?”祁言问。
左屹连连点头,“听到了!我听到了!你吹了银哨子。”
“嗯,我会在观衆席陪你完成这场比赛,加油,男朋友。”
“行,看你男朋友是怎样碾压群雄的。”
左屹的自信回来了,他将手机和星星手链交给助教,然後穿戴好比赛装备,披着京体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威风凛凛地走到比赛场内。
他被分到第五道,两边的选手的实力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第四道选手来自江体,和自己是老乡,游泳风格独树一帜,以往1500米自由泳的比赛里,他前期爆发力强劲,采取套圈游法,会在一开始就拉开和大家的距离,充分留出後期恢复体力的距离。
所以他要咬死这个人,以防被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