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沉砚点头:“就可以姿态嚣张地掀桌了。”
程瑭挑眉:“喔。”
“挺能演嘛,今晚状态很好。”
“以前,我只是懒得对下属浪费时间,又觉得公事公办就好,没必要和资方搞好关系。。。。。。嗯,不得不承认,认识你之後,我的想法也发生了很多改变,现在我觉得退让也没什麽,一种手段和策略罢了。”
程瑭摸摸侧脸:“还有我的事儿?”
“让人保持情绪稳定,保持心态稳定,一切都会水到渠成,怎麽没有你的功劳?”
王沉砚能够感觉到程瑭深埋心底的不安定,并且敏锐地发现,後者始终保持着游离在人群之外的凉薄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能收拾行囊离开。
他知道对方缺少什麽,因为那也是自己想要的。
因此,王沉砚毫不吝啬夸赞,一想到程瑭会因为自己而开心,他也能获得发自内心的成就感。
他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喜悦,嘴角忍不住翘得更高,又擡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谁让你眼里藏不住事儿。”
程瑭忍不住笑了一声,心想,难道你就藏得住了?
如果人类有尾巴,你现在肯定摇得特别欢,还会高高地翘起来,生怕别人看不见。
怪可爱的。
他一直怪可爱的。
两人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程瑭打了个哈欠,终于听到身後传来了别的动静,他轻巧地坐直身子,透过屏风的缝隙往外看。
看来,听着独生子被人编排,幸灾乐祸地嘲讽了近十分钟,王赫东终于坐不住了,此时,他沉着脸慢慢走了出来,正冷冷地看着几名“老朋友”。
几位高管来自不同公司,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也十分尴尬。
沉默中,一名身形稍胖的中年男人起身,故作轻松道:“阿东啊,这麽巧,你也在这儿喝茶啊,要不过来坐坐?”
王赫东却不买账,冷哼一声道:“坐下来干什麽,听你们编排我儿子?”
“哎呀,阿东你这话言重了,都是晚辈,小砚又恰好想和我们合作,我们难得聚在一起,未免多聊了两句嘛,都是为了孩子好。。。。。。”
有人出来打圆场,却被王赫东一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我的儿子,你们瞎操什麽心?”
有人脸色变了:“你这是什麽话?”
王赫东一生固执冷硬,怎麽可能对他客气,开口便是:“警告一些人少管闲事的话,我们王家的事,自然有我们自己处理,还轮不到你们指指点点,乱了规矩!”
王赫东想也不想:“男人怎麽了,谁年轻时候没有几个推心置腹的好兄弟?我都没说什麽,你们急着出什麽主意。”
“。。。。。。唉,算了,什麽也别说了,我们几个也是喝了点酒,一时口无遮拦,是我们不对。我代表我们几个向你道歉,回头再吃一顿饭,就过去吧!”
又有人站出来打圆场,他上前拉住王赫东的衣袖:“哎你看,小砚刚刚接手公司,你这个亲爹又不给支持,还要我们这些叔叔伯伯照顾,说到底也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们怎麽可能有坏心,顶多是嘴上没把门的。。。。。。”
他本想轻轻揭过,不料却捅了王赫东的痛处,後者的语气也有些重了:“我还没退休,我的儿子哪里需要外人照顾?”
闻言,其馀几人面面相觑,彼此都有些讪讪。
“阿东,我看你的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了,今晚又喝了点酒,不适合谈事情。这样,我们先各自回家,改天再亲自上门,陪你好好喝一顿,赔礼道歉行不行?都是为了孩子。。。。。。”
“先管好自己家的孩子,一个个的还不够你们头疼?”
王赫东冷哼一声,也没有继续争执,转身走了。
透过屏风与叶片之间的缝隙,程瑭看到一道浅紫丶一道深蓝身影上前,扶住了王赫东的胳膊,顿时笑出了声。
“又让他们兄妹俩当工具人,真有你的。”
王沉砚轻哼一声:“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了,还欠我人情,应该的。”
“谁说没有下半场?”
王沉砚扬了扬眉,握住他的手腕,起身:“走,我在顶层订了房间,行李也搬进去了,可以直接住。”
“为什麽订房间?”
“你猜猜看。”
程瑭眨了眨眼,脑海中不禁掠过几分遐想。
王沉砚见状,抿嘴一笑,俯身靠近他的颈侧:“猜对有奖励,猜错也有惩罚,试试?”
“那。。。。。。可以双选吗?”
“啧。”
王沉砚捏捏他的後颈:“真贪心啊,小狗。”
作者有话说:[菜狗][菜狗]简直是两只面对面摇尾巴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