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道:“我这是反面教材!反正,你不许做傻事!”
“知道了。”方趁时说。
谢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他本就走得慢,害怕耽误事,後半段没再回头,闷头往前走。
刚到路口,就看到两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男人满脸焦急地在打电话,电话还明显没通。
他往周围看了一眼,看到不远处一辆特别漂亮一看就很贵的黑车。
“你们好……”谢晏尝试着打招呼,“请问是找方趁时……”
“对对对!”两个男人箭步冲上来,一左一右,“小同学,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前面的河边,他刚刚……掉下去了,我没法下水,”谢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伤腿,作出惊慌焦急的样子,“你们快丶快去救救他——”
两个男人一听,大惊失色,一边跑,一边还拿出去手机打电话,似乎是在找救援。
谢晏拖着伤腿根本追不上他们,但也是努力走了回去。
一回到河边,人傻了。
方趁时你说好的绝对不跳呢!!!
……
半小时後。
谢晏作为“热心小同学”,被迫上了那辆黑色的“总裁”,追着救护车一路来了医院。
交谈间,他得知两个男人一个是方趁时的专属司机,另一个是“孟董的助理”,主要工作内容是照顾方趁时。
谢晏心说豪门真讲究,居然还给高中生派助理。
然而这个高中生好像有点叛逆,有两个人跟着,还能独自溜出来跳河。
他叹了口气,很怀疑自己今天能不能按时在9点到家。
目前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办,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对那两个男人也都是嘻嘻哈哈敷衍装乖巧,实在心累。谢晏有心想给盛柯发个消息,突然意识到自己没他的联系方式。
不止是盛柯,其实高二(2)班的每个人,他都没有联系方式。
挺好。
他心说,又发现一个和小谢晏的共同点。
虽然理由不太相同,但他俩好像都还挺孤僻的。
谢晏打开澜鸟,搜索盛柯的用户名——澜鸟上大家都用昵称匿名上网,不过谢晏听他提过一句ID,给记下了。
搜到主页後,用澜鸟给他发私信。
【日安:在吗?我是谢晏。】
盛柯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以人在宴会上的前提考虑,已经算是高强度冲浪选手。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怎麽?】
【日安:我刚刚碰见方趁时了,他让我谎报军情去求救,结果等我回来的时候他真跳河里了,现在我们在医院,他的司机和助理在这儿。】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你等会儿】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你手机号多少?】
谢晏报过去一串数字,很快,盛柯的电话就追了回来,“喂,你们现在在哪儿?”
他的背景音远远的,很嘈杂,显然是特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但不太成功。
谢晏报了医院的名字和地址过去,叹道:“我真的再三跟他确认过不会跳的,我没想到……”
“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盛柯也很无语,“你在那边待一会,我尽快脱身过来,你等我50……呃,40……靠,30分钟内我一定到!”
“没事,你慢慢来。”谢晏现在有点头疼,生怕盛柯过来得太快他路上也出什麽意外。
“不是,唉,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说,总之,在我到之前,你千万陪着他。”盛柯加了重音,“千万别让他单独跟他家司机助理待在一块儿!”
嘟——嘟——
电话被挂断。
谢晏一脸茫然,看向那两人的视线都带上了狐疑和防备。
怎麽,豪门大戏,这两个男人其实是商业对手派来的间谍?
方趁时大概是掐好了时机跳的,危重程度不高,经过一番抢救,很快脱了险,被送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