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怎麽和别人动过手。”方趁时看着他。
“嗯,我就是这麽一说。”谢晏转过身,“回看台吧。”
“谢晏。”方趁时喊了他一句,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不问我为什麽去练自由搏击吗?”
谢晏转了过来。
他已经走出去几步了,人丶飞扬的发丝和猎猎作响的衣角融在风里,没问,但也没走,就这麽看着方趁时。
方趁时犹豫了一下,说:“我那时候想……靠近你一点。”
谢晏了然地笑起来:“但我是不会教你打架的昂。”
他挑了下眉,转身走了。
第二天的积分下来,2班仍然位列第一,但跟第二名的差距缩小了,所以第三天仍旧很关键。
钱松俊给参加第三天项目的人分别做了战前动员,轮到盛柯和方趁时了,他犹豫了一下,局促地走过来。
谢晏夹在两尊门神中间冲他笑:“你干嘛?一副即将被人凌辱的样子。”
“来做战前动员。”钱松俊这会儿有什麽答什麽,非常老实。
“战前动员就像你这样做啊?”谢晏指着他。
“唉,我,”钱松俊叹口气,“想必盛柯老师是心系班级的,明天应该能赛出风采,赛出成绩……”
盛柯看着他,没说话,但脸上满是看戏的眉飞色舞。
钱松俊又转头看向方趁时:“方总您……”
说了三个字,额上的汗都快出来了。
“你是不是看方趁时有点怵。”谢晏突然问。
钱松俊看他一眼,一脸“这不是废话吗还需要说出来吗”的崩溃,一面给谢晏使眼色,希望他少说两句。
他好不容易做起来的心理建设这会儿都快要崩溃了。
其实方趁时也没做过什麽特别让人害怕的事,但有些人就是往那一杵你就不敢跟他说话,而且这种胆怯每24小时会刷新CD,也就是治不好。
谢晏乐了,他用左手肘捅捅方趁时:“方总,您能不能给他笑一个呢?”
“我是卖笑的吗?”方趁时垂眼看着谢晏捅过来的手,手肘刚好能捅在肋下的位置,再往左一点就是胸口了。
“他紧张嘛。”谢晏说,“你对同学友善一点行不行。”
“我从来也没冷酷过。”方趁时叹了口气,擡眼看着钱松俊,“知道了,我明天会好好比赛的。”
“诶,诶,好。”钱松俊说着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赢了能做你爷爷吗?”方趁时又问。
钱松俊愣住了,他想了一会儿,问:“方总,您还喜欢玩这种认亲游戏的吗?”
“不是。”方趁时视线朝左边瞥,“谢晏让我跟他分享一下孙子,说你太吵了。”
钱松俊“啊”了一声。
谢晏本来都快笑歪到方趁时身上去了,闻言立刻爬了起来,严肃认真地解释:“我靠,你别听他瞎说,我没嫌你烦啊。”
“我是挺烦的。”钱松俊接了一句,“话痨,天生的,我妈都烦我。”
谢晏没招了。
“但是方总是不是想和我晏爷爷凑一块儿啊。”钱松俊问。
谢晏:“……”
“是。”方趁时说。
盛柯在一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