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她其实心里都清楚,这次见面,下次再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我和谢容止一起去给谢阿姨办了出院手续。
路上,谢容止低声对我说:“颜,吃了晚饭再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我摇摇头说:“我定的是晚上七点的机票,来不及。”
他沉默两秒,忽的说:“不能……改签吗?我记得晚上还有一趟九点的。”
我直接说:“不了。”
如果不是因为谢阿姨,我甚至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句。
短短半个月,谢容止却变得颓败了很多。
他的眉间褶皱加深,疲态尽显,隐隐有了三年前那个36岁疯男人的模样。
上楼时,电梯间只有我们两个人时。
他又哑着嗓子问我:“颜,如果当年那个男人没有出现,我没有和白芊芊……你会答应我的求婚吗?”
我有些不耐,一阵见血道:“前世的你被困在18岁给我求婚这年,今生你又困在和白芊芊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其实你做什么选择都会后悔,人一贪心就会永远后悔自己的选择。”
“不要回想过去的事情了,往前走不好吗?谢容止,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谢容止面色怔然,目露痛色,之后都没有再说话。
回到病房,我们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谢容止推着谢阿姨走在前面,我跟在旁边。
谢家的司机就等在医院门口接他们。
这时,一阵轰鸣的机车声忽然从不远处响起。
起先我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
直到谢母瞪大眼睛看过来,一把将我推开——
“颜,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