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箬下意识往后退,但是手被他紧紧拽着,退也退不到哪里去。
眼看着游彻一点点靠过来,孟箬吓得别开了脸。
“你、你干嘛?”
闻言,游彻动作一顿,孟箬如此抗拒又害怕的样子,刺痛了他,就好像他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什么洪水猛兽。
不知是不甘更多还是愤怒更多,游彻猛地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下。
孟箬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吓得紧闭双眼,将脸别开。
“我是你的丈夫。”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游彻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
孟箬的身子又温又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紧紧拥进怀里。
“我、我知道。”
孟箬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眼睫却还是不受控地抖动,一颤一颤的,像是蝴蝶煽动的翅膀。
她用手臂将两人隔档开,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借口。
“我、我怕床等下又塌了。”她结结巴巴道。
游彻神情一僵,脑子霎时出现两人新婚时,床“嘭”的一声倒塌的画面。
新婚那晚,他刚一压在她身上,床尾的两条床腿直接就断了。后来他用锯子把床位的两条床腿锯平,又把床头的两条床腿也锯到同一高度。
床腿一锯,床的高度顿时下降了一大截,隔天,他又从外面找来砖头给垫高了。
本来他是打算找木匠打一张新床的,但后来他接任了厂长忙起来,这事就被他忘到脑后了。
等预支了工资,他就买张新床。
游彻咬了咬后槽牙,起身,没再压着她。
孟箬没想到她这么一胡诌,游彻还真听话地不再继续了。
她先是微眯着睁开半只眼打探情况,发现游彻坐起来了,不仅坐起来,离她还有点距离,她才敢胆大地全部睁开眼。
她面色尴尬地起身,然后就听到游彻信誓旦旦道:“下个月10号发工资,我去买张新床。”
孟箬脸色一变,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别呀,你买新床了,我还能找什么借口拒绝啊?
隔天一早,鸭货批发店老板让店里的学徒工骑着三蹦子将鸭货和蔬菜运到他们楼下。
这样一来,真的方便很多,罗丽萍也不用来回跑市场。
罗丽萍到这边时,孟箬和游彻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