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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chapter 06 以牙还牙以眼（第4页）

动作一个急转，她屈起膝盖隔着男人的手腕，压住後腰，看向惊魂未定的院长。

院长站直身体，冷声道：“他也得赎罪。”

男人拼命挣扎，没被摁住的那只手直往院长脚下抓：“你不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你就是个魔鬼！你是魔鬼！！”

院长踢开了他的手：“大家都看见了，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像是激活了某个指令，立马起身执行。

数十人拿着筷子过来，一人戳一下，戳得男人哀嚎连连，张灼挡住了这个，也挡不住那个，另外几个人抓住男生，一个负责绊倒，另一个负责扶起来，其馀的围成一圈，不准男生逃跑。

张灼眼睁睁看着男人痛晕了之後，所有人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像是什麽都没发生似的，低头吃饭。

那个男生则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带下去，”院长说，“关禁闭。”

张灼简直是一头雾水。

好在有别的灰衣人主动上前帮忙，无视了地上的男生，七手八脚擡走了男人。

张灼跟过去看，发现所谓的禁闭室，就是地下一层的狭窄房间，里头没灯，全靠蜡烛。

张灼跟人一起擡下去的时候，注意到地下这一层连着另一个出口，她不好直接开口问，容易暴露，但她想了想，觉得这出口应该就是村民们院子里的井口。

只要天黑之前不被发现，她就能跟着村民一起回到村子，到时自然能确认出口是不是通往漠山村。

不慌不忙地放下男人，张灼跟在村民身後出了房间，看着几人上了锁，端着蜡烛离开。

她留到最後，瞥了一眼黢黑的房间。

其实那已经不算是个房间了，用铁栅栏隔开的一个个小格子间，高度无法站立，长度无法躺平，准确来说应该是个方正的铁笼子。

张灼在心里摇头，散步丶上课丶吃饭等等活动都可以算作软禁，但这个就说不过去了。

“你愣着干什麽？”前面的村民停下来等她，“走啊。”

她很想问问，这种行为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犹豫片刻，还是把问题咽了回去。

再看看吧。

说不定还会有新的收获。

现在她一个人势单力薄，不宜暴露。

-

兰城分局，会议室。

网侦组的技术人员说：“郑婉清的手机已经恢复数据了，我们在删除的数据里找到了一段通话录音。”

局长点头：“放来听一下。”

电话接通，最先响起的是郑婉清的声音：“喂？”

第一声有些紧张，没得到回应，紧接着又“喂”了一声，声音略微发颤，能听出是害怕了。

对面迟迟没开口，技术员把声音调大，天花板悬挂的音箱里传来了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声音很有节奏，一轻一停。

接着响起的还是郑婉清的声音：“宝珍？”

最後一个字有点破音。

“宝珍，是你吗？”

对面依旧只有呼吸声。

郑婉清的语气一下就变了，从害怕变得愤怒：“你是谁？说话！”

录音又静了许久，呼吸声突然中断，响起了一道空灵沙哑的女声。

“……是我。”

录音就到这中断了，在场衆人面面相觑。

“都听见了吧？”局长说，“有人装神弄鬼，假装已经死去的李宝珍，给郑婉清打电话吓唬她。”

“这郑婉清跟李宝珍是同班同学，我们跟班里的孩子打听过，所有人都说她们两个平时关系挺好的，”说话的是负责排查的警员，“没仇没怨的，为什麽会给她打呢？”

另一个同样负责排查的警员说：“说不定她们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的仇怨呗。”

“什麽仇怨能上升到绑架啊？”

“那就不清楚了。”

“不管是什麽仇怨，肯定不止是存在于她们两个人之间，另外四个失踪的学生不也是她们学校的吗？”局长说，“李宝珍那边我已经让小张去查了，你们要尽快弄清楚的是这五个孩子之间到底有什麽关联。”

“这五个人都是一个学校的，除了郑婉清以外，其馀四个都是不同班，里头年纪最大十七岁那个，据说曾经向低年级的学生收取过保护费。”

“保护费？”有人嗤笑一声，“那不就是小流氓嘛。”

“不过我问了那个被收保护费的学生，他否认了。”

那人又道：“可能是怕被报复吧。”

“搜查组呢？”局长扭头，看向另一边，问，“有线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