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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尾声 你就去死（第5页）

她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及时抓紧方向盘，稳住车身，接着擡手攥住秋池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拽。

“我在开车。”她冷声提醒。

秋池不以为然，顺势勒住了她的脖子：“你开啊。”

车尾猛地一甩，张灼无奈，果断停车。

她屏住呼吸，手指迅速摸向车座按钮，放倒靠背的同时，抓住秋池的手，张嘴，用力咬了下去。

她也只好跟着咬牙。

这家夥……狗变的吧？

她用另一只手抖出钢笔，弹开笔盖，擡手就扎。

锋利的笔尖刺穿衣服，扎进肉里，扎得张灼闷哼一声，短暂地松开了牙齿。

秋池趁机收手，低头看向手腕。

两排齿痕呈半弧形印在皮肤上，每一个凹陷几乎都成了血痕，好在没有破皮，也没有出血，只有断断续续晶亮的口水在反光。

秋池对这突如其来的印记很不满意，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电线杆，被路过的狗撒尿标记的那种。

她匆匆忙忙伸手，抓起张灼车里的抽纸连抽了十多张，团成一团，用力擦拭，像要搓掉一层皮才肯罢休。

“恶心，好恶心……”她嘟嘟囔囔说着，擡头看向张灼，郑重其事地强调了一遍，“你好恶心。”

重音在“你”。

张灼扯了扯嘴角，低头拉开衣领，再擡头时，深吸一口气，扯着衣领把肩上的血洞露给她看：“彼此彼此。”

秋池看她流了血，自己却连皮也没破，心里稍微舒坦点，理直气壮地哼了一声：“谁让你咬我？”

张灼翻了个白眼，把靠背调回原位，转头没好气道：“你给我下车。”

秋池擡起下巴：“我不。”

张灼点头：“行。”

她反手拔枪，对准了秋池的眉心：“这样也不下是吗？”

僵持片刻，秋池咬了咬下唇：“你等着。”

她盯着黑洞洞的枪口，推开车门下了车，又摔上车门，咬牙切齿地看着车子开远。

几小时後。

两人再次见面。

这次不在车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

男人瑟缩在墙角，痛哭流涕，跪地求饶：“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别杀我……”

他磕头的方向站着秋池。

秋池一头雾水，两手一摊，摇头示意她什麽都不知道。

客厅里门窗紧闭，窗帘也拉得死死的，周围唯一的光源只有一盏落地灯。

张灼走过去，蹲在男人面前，一只手掐住脖子，另一只手拿枪抵住他的喉咙：“那天晚上发生什麽，一个字一个字给我说清楚，但凡跟我掌握到的信息有一条对不上……”

她慢慢打开手枪的保险，声音压到最低：“你就去死。”

-

当晚，兰城发生了三件大事。

一件是红衣女鬼连环案告破，警方将真凶赵钱缉拿归案，公开解释了秋池与六名死者的死亡并无直接关系，撤销了通缉令，同时也宣布了接下来将会重新彻查当年的七起意外事故。

另一件则是仁泽发布的视频，里面详细讲述了赵钱做过的恶事，因此引发了民愤，舆论一边倒的要求立刻释放祝天仪，判处赵钱死刑。

最後一件，是畅销漫画家Autumn在平台上发布复更通知，从下周起继续连载《怪物》，还预告将会增加一个新人物。

一周後。

张灼躺在新买的沙发上，看着手机里的截图，陷入了沉思。

手机震动不停，周淼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往外弹。

-小张儿！

-你看《怪物》的最新一话没？

-这个新出场的笨蛋反派像不像你？

张灼扯了扯嘴角，回复：“不像。”

-不像？

-连耳垂上的痣都一样，这就是你啊～

-哈哈哈哈哈，笑发财了！！

张灼面无表情退出聊天框，点开通讯录，给第一个联系人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十几声都没人接。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