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秘书你赶紧叫人!我只能稳住他们一会儿!”
哗啦一声精准砸中其中一个的後脑勺!那人当场来了个正面摔,然後就晕倒在地了。
宁笙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多少有点手抖。
另一个男人回过头,平平无奇的长相看起来却异常凶狠。
他阴森森地看了宁笙一眼,手往裤腿之下的靴子伸过去,接着银光一闪,是把锋利的短刀!
其他人看见刀子愈发惊恐,在走廊上尖叫着四处乱窜!
宁笙脸色一白,下意识後退了一步,眼睛到处寻找可以反击的物件。唐秉这时带着工人和医院保安追了上来。
男人神色骤变,将旁边的金属椅子一脚踹过来,然後快速钻进楼梯间逃跑了。
一地狼藉,保安只好控制住被砸晕的男人,再让人去追另一个。
唐秉先是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宁笙,没发现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小宁总,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麽冲动?我心脏不好,今天已经快要吓死了,你再出点什麽事我真得引咎辞职了!”
宁笙跑得脸颊红扑扑的,说话还在喘气,指着被架起来的男人激动:“他是同夥。。。。。。快把他抓起来审问,不能放过他们!”
旁边的唐秉没回答,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宁笙一身热血还在沸腾着,有点急躁地侧过头:“唐秘书,你还愣着干什麽……”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噎住,睫毛抖了抖。
靳穆然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脸色苍白得像鬼的,扶着门框胸口剧烈起伏,声音气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宁笙,你给我过来!”
……
宁笙坐在窗边那一头,背对着病床,单薄的肩背挺得笔直。
靳穆然重新靠在了床上,他示意唐秉先离开,忍了忍还是开口道:“宁笙你闹够脾气了没有?亡命之徒也是你可以去追的?他手里有刀!万一他砍伤了你。。。。。”
最後的话让他心脏也跟着颤了一下,没忍心再说下去。
宁笙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只是维持着那个背对他的姿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靳穆然深呼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又不听话了,我说过。。。。。”
“哥哥又要管教我是吗?”宁笙打断了他,声音闷闷的。
“你还敢顶嘴,是觉得哥哥现在没办法管你?”靳穆然皱起眉,下床走到他身後,伸手将他的脸颊掰过来。
“看着我!”
这一看,他的心像是被狠狠凿了一个洞,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阴沉的日光下,宁笙一张小脸湿漉漉的,鼻子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泪珠还在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咬着自己的下唇,才勉强没有哭出声来。这副强忍悲痛丶泪流满面的模样倒像是委屈极了。
“那些人都追到医院里来了,我想把他们抓住有错吗?唐秉可以,方晁可以,你可以,就我不可以?”
泪水一颗一颗滚落在靳穆然手上,烫得他呼吸艰涩,巨大的心疼和懊悔涌了上来。
他顾不上手臂的疼痛,用未受伤的手轻柔地抚上宁笙冰凉的脸颊,指腹小心翼翼地拭去泪水。
“笙笙……”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气息低沉到了极点,“哥哥不是故意要凶你,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宁笙用力地吸着鼻子,肩膀一抖一抖的,委屈得不行:“那我也担心你。。。。。。”
“别哭,笙笙。”靳穆然闭了闭眼。
“呜呜呜,这个世界上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你死了我怎麽办?”
靳穆然嘴唇动了动,眼底闪过痛意,他怎麽会忘了宁笙的噩梦,“我只是轻伤,不会死。”
更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宁笙仰着头,湿红的大眼睛紧紧盯着他,声音哽咽:“你以为你是什麽钢铁之躯,有无限复活的能力吗?这麽深的伤口看着就疼了,还流了这麽多血。”
靳穆然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嗯,是挺疼的。”
宁笙果然露出了着急的神色,“那要不要让医生开止痛药?万一伤口发炎就不好了,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还要多注意观察的!”
靳穆然垂眸,眼底晕着看不清的浓雾:“止痛药对我没用。”
宁笙盯着他哥额前细密的冷汗,忽然想起了什麽,紧接着他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那我抱抱哥哥,会有用吗?”
靳穆然浑身猛地一僵,感觉到怀中温软的身体,熟悉的丶带着点香甜的气息,让他心口微微发烫。
宁笙在他怀里轻轻抽噎了一下:“我还可以抱得更紧一些。”
靳穆然沉默了几秒,轻轻回抱住了宁笙单薄的肩膀,“有用,好像是没那麽疼了,笙笙真厉害。”
宁笙咬着唇,仰起的眼睫毛还有点湿意,眼眸倒映着靳穆然的脸:“那哥哥,你以後有这种需求。。。。。。可以找我。”
作者有话说:终于…………擦汗。
我也可以发挥了!酱酱酿酿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