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不知不觉被喂了好几口,才猛然想起他们在人前还是要保持距离。後面说什麽也不要喂了,坚持自己动手吃东西。
宴会邀请了当地乐手在现场演奏,优雅的音乐声随着晚风飘扬。
有个穿西装的大高个子还会变魔术,当着宁笙的面从口袋兜里凭空变出来一只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特别松软。
靳穆然怕这玩意儿会咬人,只宁笙摸了摸就还回去了。他哥不让他碰宠物这一点真是刻进了骨子里。
晚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宾客们渐渐散去,宁笙和靳穆然在管家的带领下慢慢走回庄园主楼。
“这是二位贵客的房间,露台推门出去可以看见喷泉花园景致,所有用品已经一一放置,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吩咐我。祝二位有好梦,度假愉快。”
靳穆然道了谢,看着管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後。
宁笙还在回味今晚看到的魔术表演,眼睛亮晶晶的,“穆然哥哥,那只小松鼠好可爱,我回国能不能养一只。。。。。。”
他话还没说完,刚踏进卧室,身後的门就被靳穆然顺手关上,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下一秒,宁笙就被按在了厚重的门板上。
靳穆然俯身吻住了他,将他未出口的话语全部吞没,仿佛已经压抑了很久。
宁笙惊得睁大了眼睛,却不敢乱动,手下意识抵在靳穆然胸前。
他被困方寸大小的逼仄空间,仰头被迫承受这个很重的吻。
亲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宁笙觉得腿有些发软,大脑因为缺氧而晕乎乎。
直到靳穆然微微退开些许,用指腹擦过他湿润的唇角,宁笙才得以喘息,脸颊绯红,眼里蒙着一层水汽。
“哥……你是又发作了吗?”他觉得嘴巴都麻了,说话都有点打结,伸手去摸靳穆然的额头,只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靳穆然黑眸如海,里面翻涌着宁笙看不太懂的情绪,但他能感觉到那其中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烫伤。
“嗯。”靳穆然的声音低哑,带着隐隐的克制,“白天一直忍着没碰你。”
宁笙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睫,小声辩解:“外面人多眼杂嘛。我们这样被人看见也不太好,会被误会。”
靳穆然眉眼微压:“误会什麽?”
“没什麽……”
还用问吗?误会他们俩在谈恋爱啊!
要不是为了给他哥治病,宁笙从未想过这辈子会和男人亲吻,还是湿吻!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忍受,甚至有时候他觉得他哥亲得挺舒服的,但是被人看见就不一样了,他们毕竟是兄弟……
宁笙偷偷看了一眼他头顶的【99%】,维持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他还担心和他哥这样亲密会不会突破100%,还好一直稳稳的很安心。
“随便别人怎麽想,就算是方晁唐秉看见了,你也不用担心。”
“他们都知道哥哥得了渴肤症这件事吗?”宁笙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没那麽心虚了,“我担心他们被吓到,出去胡说八道咋办?”
“不会。”
“不过他们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宁笙自我安慰着,方晁和唐秉看起来都挺靠谱的。
靳穆然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再次吻住了他。
这一次,动作轻柔了许多,带着安抚和诱哄的味道。
宁笙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抵在靳穆然胸前的手轻轻滑下环住了他的腰。
房间里只有两人唇舌交织的水声。
宁笙乖乖闭着眼,直到感觉衣摆被轻轻撩起,一只滚烫的手掌按在腰侧摩挲,他才猛地一颤。
“哥哥,很痒。”
他慌乱地按住靳穆然的手,说不清是烫还是什麽,他觉得再这麽下去他俩又得擦枪走火了。
靳穆然动作一顿,将头埋在他颈窝,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
“……抱歉。”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未褪的情动。
宁笙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心里软成一片,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酸涩。
他知道这种肌肤相亲的渴望,对靳穆然而言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