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画,宁笙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地收进了随身的背包里。
“嘿嘿,四舍五入也是一张全家福了,我要把它框起来放在床头。”
……
回程的飞机上,玩累的宁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要不是中途被靳穆然叫起来吃东西,他还能继续睡下去。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後,飞机平稳降落在海城机场。熟悉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沿海城市夏季特有的气息。
宁笙一下子精神起来,出去旅游虽然很开心,但是他也真的想家了,想念桂姨炖的汤,还有家里舒适的床。
靳穆然帮他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你先回家,哥哥回一趟公司。”
这趟出国行程解决了OTS的问题,江卫国为首的元老们都无话可说。唐秉在飞机起飞前已经给他发了消息,高层们都在盛禾等他回来开会,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卷王果然是卷王,十几个小时的航程几乎没怎麽休息,看起来半点不带累的。现在还要直接回公司。
宁笙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知道哥哥工作的重要性,乖巧地点点头:“好,哥哥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靳穆然捏了捏他睡得粉扑扑的脸颊,叮嘱了司机开稳点。这才在方晁和安保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朝另一个出口走去。
宁笙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轻轻叹了口气。
车子平稳地驶离机场,这个点正是海城交通最繁忙的时间段。
宁笙靠在舒适的後座,翻看着这几天在伦敦拍的照片。
其中有不少他偷拍他哥的照片,在树下,在旷野,在集市……每一张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在一群眉高眼深外国人里,深邃立体五官丝毫不输。
手机震动,是桂姨的消息,问他到哪儿了,说家里炖了滋补的药膳汤。用她一贯的话说就是:“国外那些白人饭哪有什麽营养,回来可得好好补补。”
宁笙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机场已经远远甩在後面,车流也渐渐少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车子向右驶入高架桥时,司机忽然盯着後视镜嘀咕了两句:“後面那辆车在干什麽?跟了我们几个路口了,车牌还是粤港澳三地牌。”
宁笙一开始没在意,眨了眨眼:“也许是刚好顺路吧,试试能不能甩开?”
“好的,小笙少爷。”司机应声加速,一下子就把後面那辆黑车甩开一大段距离。
“砰!”
车身一个急速刹车,司机将方向盘猛地打向高架护栏。宁笙也被惯性冲击力一带,直接撞向前面的座椅。
因为他胸骨骨裂过,撞上那一瞬间他虽然用手臂撑了一下,但是还挺疼的。
“怎麽回事?”他捂着胸口去擡头问司机,“好端端的你急刹车做什麽?”
司机也吓出一头冷汗,立刻打了双闪,准备下车查看情况。
“小笙少爷对不起,我丶我……刚刚那辆车忽然加速,差点撞上来,我以为打方向躲一下,谁知道他还追着不放……”
宁生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忍着疼:“你先别开车门,给我哥哥打电话。给方晁或者唐秉打也行。”
司机被他严肃的表情弄得愈发慌张,找手机的手也在发抖。
宁笙知道靳穆然安排了安保在後面跟着,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这次迟迟没有跟上来。
正想着事情,玻璃窗响起清脆的敲击声。
宁笙一侧的车门外,赫然出现了几个高大的黑色身影。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阴沉的凶悍感。
那人微微弯下腰,透过车窗精准地锁定了车内受到惊吓,脸色发白的宁笙。
随後手里不知道拿了个什麽东西,在车窗上轻轻一按,玻璃瞬间炸开。
司机在前面惊惶大喊:“你们要干什麽?!”
宁笙虽然迅速躲闪了,脸颊依然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划开一道小口,丝丝血迹渗透出来,苍白的小脸凭添了几分羸弱感。
靠……不会是绑架吧?
对方看见後,递过去一张帕子,开口是带着浓郁港城口音的普通话,“很抱歉,没有吓到你吧?”
宁笙没有接过,警惕地盯着他不说话,悄悄往後面挪了挪。
对方并不在在意,收起帕子,语气看似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宁先生是吗?我们家老爷子想请你过去坐坐,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作者有话说:唔……我应该有说过靳穆然是比隔壁周总要更强势,占有欲更强,更……(可能存在微微墙纸的情节,大家接受不了的可以提前跑。)本质上还是因为爱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