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书期间,除了看不完的文献做不完的实验,假期中的旅行是我最期待的事情。
我和阿勒奇乌斯先生就是在旅行途中遇见的。
……不过遇见过程有些戏剧性。
出国之後我也沾上点叛逆,惊鸿一瞥看到的红□□亮妹妹激起了我的好奇心,然後就去染了个和她近似的头,顺便烫了一下。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天生红发的人,只觉得鲜艳,叛逆,美丽,好!
然後就被他人认错一路逮到了阿勒奇乌斯——算了名字太长了——穆的面前。
我的力气绝对算不上小,平时面对成年男性也能一个背摔把人打得眼冒金星,但面对正拉着我走还一边叨叨的身影却毫无反抗之力。
高大凶猛,肌肉虬结,寸头,几乎是我刻板印象中从局子里出来的人物画像,我心中的预警也在大声喊着危险。
但在挣脱失败过後,我刚准备放开嗓子大声喊救命之时,人就已经停下了,一阵阴影罩上我的脸颊。
?阴影?
为什麽会有阴影?这不是在大太阳下吗?
擡头,我才发现自己站在巨人丛中,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出去的路。
20岁的我身高超出我国女性平均身高一截,在多数情况下都能俯视朋友们,周边的男性友人聊天时也不会给我身高上的压力。
这样的人墙给我的压力可想而知。
“咦?不是缪罗啊。”
拉我过来的人低下头凑近,脸上有道危险疤痕:“我还以为只有我们会留那样的头发。”
“这麽一看还挺可爱……”
“罗罗。”
对方的危险发言说了一半,就被看上去是主导者的男性制止了。
“缪罗去和朋友喝咖啡,今天下午都不在,”扎着辫子的女性双手抱住後脑,“罗罗你又没听她说话。”
青年愤怒:“那你不阻止我!”
哥们,别吵了,我还在这呢。
我有些无语,但姑且能看出这几个人不是想要拐卖我的人贩子,也不像是要绑架讨要赎金的样子。
纯神经太粗认错人了。
那我的预警在喊什麽?谎报?
那个主导者的话也验证了我的猜想。
他有着与我发色相近,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颜色的短发,看得出精心打理过。
人墙们也是如此,倒是能理解那个叫罗罗的为什麽认错。
这麽鲜艳的颜色确实少见,回头率很高,而我站在他们之间意外地没有违和感。
“很抱歉打扰您了,小姐,”那位青年倒是和罗罗不同,彬彬有礼且看得出受过良好教育,“罗罗他太冒失,把您和家妹认错了。”
看到我狐疑的目光,他从身侧的背包里拿出名片——这到底是什麽人在出来玩的时候还要准备一盒名片——递给我:“我是穆,穆·阿勒奇乌斯,请相信罗罗没有恶意。”
我接过,一长串头衔没怎麽看懂,但至少能知道面前人确实是个有名有姓有工作的靠谱大人。尚未了解世间限额的我只是个清澈愚蠢的研究生,心中预警也没再响起,松了口气。
“还有……失礼。”
感受到因低头看名片垂在眼前的发丝被人拈了起来,没和异性离过那麽近的我猛地大退一步,不禁做出了防御态势。
……然後身後的头发也被拈了起来搓搓,伴随着遗憾的私语。
“染的啊。”
“染的。”
不是这群人什麽意思!?O骚扰?
“小姐有位很好的造型师呢,看不出是染发,”穆在那失礼的举动之後立马回到了社交安全距离之外,“我们正在寻找散落各地的族人,看小姐的发色很特殊,还以为是意外之喜。”
他想了想,说:“为表歉意,就让我们这些本地人带你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