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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反骨称臣短剧 > ☆丶 十一(第2页)

☆丶 十一(第2页)

这个小孩太能忍了,肖严乌想。

把窗推开,风吹进来,他暂时不知道怎麽处理这事。因为家庭原因,促使费玉的心理比较畸形,能忍,不肯发声,把苦咽穿肚子也不麻烦别人,即便是濒临死亡。

他不知道他受了多少不良因素的影响,肖严雅对他的忽略可能是其中一个大点,那这样算的话,历史太遥远了。三岁起费玉就没人管,单凭这一点就扎基稳固,难以去除。

这属于童年阴影,人最单纯的阶段就是童年,但费玉如此混浊的过来,清池也踏成了下水道。

肖严乌不敢想了,如果这事处理不好,费玉就会对他人的帮助避之如蝎,因为他的意识里,那是没用且嘲讽的。不仅如此,处理不好施暴者同样是对社会的讽刺,费玉单薄的精神世界就会把这种暴力现象看做是正常的,以後一旦有人在欺负他,他再也不会有勇气反抗,这种事情他经历过,他认为自己就是那种人,然後“理智”的归纳总结,得出两个字。

活该。

他一点也不该这样。

肖严乌隔天早上好好的和费玉谈过,他的语气放轻到前所未有,怕吓到人一样。

费玉的眼神空洞到可怕,黑沉沉的眸子垂着,因为手指甲被撬过,他也不能抠指甲,侧脸紧绷到像要咬碎牙一样。

“你跟舅舅说好不好?你想怎麽处理就怎麽处理,你妈妈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不受委屈。”肖严乌第N次开口。一夜之间,他似乎苍老了很多,眼角堆积疲倦疲,比老父亲还操心。

“三天了,她是死在路上了吗?”费玉语气没带什麽感情,甚至是平淡。

这是他想问的。

“……”肖严乌。

“还是说在哪个饭局上?在哪间办公室?他没有这个儿子吧?”费玉说。

“费玉,你妈妈是真的在路上了,她很关心……”

肖严乌话说到一半,费玉的眸子擡了起来,与他对视,轻轻的“啊”了声,像是明白了什麽。

“他这麽多年没管过一次,全去管我哥了,但年要我干嘛?当年抚养权应该我爸!”

“家里,学校里,任何地方任何事一个费玉她都不想理吧,要不是这事闹太大了,她愿意抛开生意来看我吗?”

“费玉!”

“你知道之前家里人怎麽说我的吗?我孤僻,我奇特,我怪胎,我精神有病,我听得一清二楚,她也是,然後呢?她全去管我哥了,我算什麽,她现在又凭什麽管我?”

费玉的声音一点点提高,不断的抽烟梗塞,他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流下来,洇湿了掌心。

所以是凭什麽,凭肖严雅是他妈?

他至今都记得小时候的一个场景,八岁,早熟的心里可以看出每个大人的每字每句里掺和的意思。家里人的话题永远无聊,延转向下,戏虐,讽刺,讥笑,汇成黑色无边框内。

“现在的小孩就是要好好管,要不然长大之後有的气人,特别是男孩子啊,倔得很!”一个打扮夸张的中年女子站在肖严雅面前,作呕地说“我家那个也是,敢顶嘴我就给他一巴掌,让他瞪我,我可是他妈。”

他说着意味不明地打趣了句费玉,肖严雅应的回了句,两个人声音都不小,费玉只觉得无法自容。

我可是他妈————

这句话刻在费玉脑海里整整五年,他装乖小孩装了五年,就为了他妈。

“凭什麽?”费玉断断续续重复这一个词“我不想再在这个破地方。我要转学,他们要是再找上门,我不保证做过激的事。”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肖严乌一清二楚,他听这一段话,听得心里苦涩,就这麽完了?好受吗?

肖严乌想给费玉一个安慰的拥抱,但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掉了,他拍了拍费玉的肩,一肚子话想说,但渐渐地反应过来,他碰到的地方一片滚烫。

费玉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吐也吐了三天三夜,吐不出来就磕血,躺在重症病房里不是晕就是本来吐,像一个快要死在这里的人。

肖严乌从未如此害怕过,三天来提心吊胆,冷汗一阵又一阵,嘴里念叨着祷告词,腿软到站不直。

费玉第一次感到将死的痛苦,他知道自己醒了很多次,也睡了很多次,他病房外什麽撕心肺裂的哭喊都没有,可能只有肖严乌。

他想,他如果真死了,他该说些什麽?

要死了,神经紧绷到断裂,剧痛卷席而来,他睁不开眼,他动不了,但现实是他的灵魂上升到一半,狠的用锥子钉回去。

一下又一下清脆而刺耳,最後“砰”的一声!

全部归位。

再次反应过来,费玉摘下夸大的墨镜,一千八美金就这样子随手一扔。

“怎麽不戴了?”有人问他。

“不喜欢。”

那人笑了声,把墨镜别在领口上。

“我看你开始宝贵得很。”

费玉没有应话,他最擅长沉默。

这个人叫做霍斯。乔,费玉转学後认识的,不是学生,是肖严雅介绍过来照看他的叔叔,费玉信了。

霍斯是一个中美混血的企业家,二十七八岁左右,气质稳如老狗,为人绅士,两人关系不错。

“下车吧,到地方了。”霍斯眨了眨幽蓝的眼睛,熟练的帮费玉开车门。

那年费玉没多大,十四五左右,身高这方面比霍斯低了一个半头,举止和眼神却与年龄十分不符。他身穿美式校服单肩背书包,站在中间一点学生样都没有。

他的脸还没长开,微微垂着眼,被车库灯光一照,脸冰白而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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