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嗓子,骆彦怀说:“陈医生,骆亦迟他现在急需好的医生为他诊治,你能屈尊来一趟吗?不管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给你。”
作?为一个父亲,他希望儿子得到最好的治疗,健健康康的醒来。
至于儿子曾付出的代价,他也愿意付出同等的。
陈良骏问:“哦?他生的什么病?”
骆彦怀发愁的捏捏眉心,“不久前出了场车祸,脑部受到撞击,说是脑震荡,但二十多天一直没好,现在又受了点刺激,昏迷了。”
“脑震荡可大可小,有检查报告吗?”
“有,我这?就发你。”
“好,你先发来,他在哪家医院?正好明?天我要去连城出差,可以见一面。”
骆彦怀闻言大喜,“太好了!你几点的航班,我派司机去接你!”
“不用,我有人接了,你帮我转告一下?沈诚漓,老朋友太久没见了,我想跟他好好说说话呢。”
结束通话,骆彦怀心里总算踏实了,把手机丢还给沈诚漓,啧嘴道:“你那老同学可比你靠谱。”
沈诚漓在整理骆亦迟的病情资料,整理好发给陈良骏,“我说了术业有专攻,他是个行家,不一样。”
骆彦怀点点他:“你倒是不接受一点不好听的话。”
说话间,病床上传来一声难耐的呻_吟。
骆彦怀闻声两?步跨到病床边,骆亦迟正晃动脑袋幽幽转醒,费好大劲儿才把眼睁开。
没有焦距的眼睛在骆彦怀脸上停留了半晌,等视线缓缓聚焦,骆亦迟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具苍老的面容是谁,哑声说:“爸……你怎么在这?儿?”
骆彦怀只关心:“还头疼吗?”
骆亦迟眉间皱成一团,揉着额角,诚实道:“有点。”
不仅疼,还晕乎乎,雾蒙蒙的。
这?段时间一直这?样,一醒来,脑袋里就混沌一片,支离破碎的记忆漂浮其中,要花好长时间才能将它们聚在一起串联起来,拼凑成一段完整的。
但是有些却怎么都弄不好。
昏倒前在做什么来着?记不清,偶尔一个片段闪过?,是在跟许满说话。
说了什么?
对了,好像是在自?证一件事。
是这?样的,自?证完他还问了许满一个问题。
许满回?答了没?
不记得了。
骆亦迟拍脑袋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