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拉开门,门外寒风中站着的赫然就是陈金水。
不同于在鸿宾楼看到的围裙,也不同于在其家中看到的那满是补丁的衣服,
今天的陈金水身上穿的是一身浅蓝色的棉服,看起来非常的新。
若不是何雨柱能从陈金水身上闻到那股长期泡在后厨的特殊烟火气,他还真要怀疑眼前站着的人是不是自己师父。
“师父,您怎么来了?”
陈金水一脚踏进屋内,只是迈了一只脚,剩下那只可就有些迈不动了。
此刻的何家仿佛像是遭了贼一般,不,简直比遭了贼还惨。
门板斜靠在墙边,冷风倒灌进来,吹得桌子上那一盏煤油灯的火苗一阵摇曳。
地能看出来是刚拖过的,但墙角还有一堆那好似劈砍过的烂木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萧瑟的味道。
陈金水的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这是怎么了?家里进贼了?”
陈金水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沉重。
何雨柱侧身让开一条道,示意其进来,随后又将那块从地窖里搬出来的门板往门框上靠了靠,挡住些许寒风。
何雨柱拿起保温壶,给陈金水倒了一碗热水,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后的沙哑。
“贼可干不出这事儿!”
何雨柱指了指墙角的碎木头
“是我爹干的!”
陈金水端着碗的手悬停在半空,眼睛忽地瞪圆了:
“你爹?你们动手了?”
“嗯!”
何雨柱轻轻点头,语气平淡,表情自然,仿佛说的是别家的事。
“他为了那个白寡妇打抱不平,还让我给那个白寡妇赔礼道歉!”
“我不愿意,他就拿棍子打我,我肯定不会站着不动让他打,就拿板凳挡,打得火气上来,不管不顾……就成现在这样了!”
陈金水将碗往桌子重重地一磕,热水溅出来几滴。
“这个混账东西!”
他气得胸口起伏。
“你都这么大了,他居然还为了一个贱人打你!”
“打到哪了?伤到没有?让我看看!雨水没事吧?”
看着陈金水一脸关切的样子,何雨柱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嘲讽。
白寡妇来鸿宾楼闹事,整个大院除了吴大妈一家出于报恩的心理,其余人根本就没谁搭理他。
何雨柱心中憋屈,在这偌大的四合院却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
本来,他都做好了坐在桌边独酌对着这寒夜自我消化的准备,
没想到师父来了,还问了自己这些。
当下,何雨柱只觉得鼻头一酸。
他抬起脑袋,吸了吸鼻子,举起碗里的水将其一饮而尽。
“我没事儿,我爹被我打跑了!我妹妹也没事!”
“那就好,那……”
“柱子,你刚才说什么?”
陈金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和我妹妹都没事,我爹被我打跑了!”
何雨柱有些疑惑地看向陈金水。
他还是第一次从师父脸上看到如此震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