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整个院子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被寒风冻成了一座冰雕。
他身后跟出来的杨瑞华和阎解成,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何雨柱!你别太过分了!”
杨瑞华第一个炸了毛,她双手叉腰,像一只被惹怒的老母鸡,
“我们家老阎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不是来给你当长工的!你让我们一家子给你打扫屋子?你算老几啊!”
让一个教书先生,带着全家给院里的一个厨子当免费的保姆?这传出去,他们阎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院子里,贾张氏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傻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一大妈也皱起了眉头,刚想开口说句公道话,却被屋里走出来的易中海用眼神制止了。
易中海披着大衣,站在自家门口,脸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地看着这一切。
他那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里,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他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面对杨瑞华的撒泼,何雨柱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他只是慢悠悠地从内兜里,掏出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在指尖轻轻地弹了弹,出“啪啪”的轻响。
“杨瑞华,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他的目光越过杨瑞华,落在脸色阵青阵白的阎埠贵身上,
“生意嘛,讲究个你情我愿。你要觉得这活儿委屈了,那就算了。这馅儿的生意,就当我没提过。正好,我这会儿闲着,端碗饺子去跟易师傅聊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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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
阎埠贵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变了调。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薄薄的纸上,那张纸此刻在他眼里,比催命符还要可怕!
他浑身的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后背的棉袄瞬间就被浸湿了。
他猛地一回头,冲着还在叫骂的杨瑞华和一脸不忿的阎解成低吼道:
“都给我闭嘴!听不懂人话吗?!”
吼完,他又瞬间变脸,对着何雨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柱子,你看你,开个玩笑,瞧把我们给吓的。不就是打扫个卫生嘛!应该的!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瑞华,解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家伙,去给柱子家把活儿干了!干得仔细点!”
杨瑞华和阎解成彻底懵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爷们儿会怕何雨柱到这个地步。
但在阎埠贵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逼视下,两人纵有万般不愿,也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回家拿了扫帚和抹布,走进了何雨柱的家。
这一幕,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院里所有人的心上。
那个精于算计,一辈子没吃过亏的“三大爷”阎埠贵,竟然带着老婆孩子,给“傻柱”当起了下人!
贾张氏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把脑袋缩了回去,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易中海的瞳孔骤然收缩,捏着门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白。
他终于确定,何雨柱这是在杀鸡儆猴!而阎埠贵,就是那只被宰了给猴看的鸡!他这是在向自己,向整个院子,宣告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
……
何雨柱对院里众人的反应视若无睹。
他悠哉游哉地走进厨房,在阎家三人屈辱又愤恨的目光中,开始准备饺子馅儿。
只见他手脚麻利,将早已准备好的猪肉剁成细腻的肉糜,又将自家腌渍得酸爽开胃的酸菜捞出,拧干水分,切成碎末。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
他没有用什么珍贵的调料,无非就是酱油、葱姜、香油这些寻常之物。但在他的巧手调配下,当肉糜与酸菜混合,再淋上秘制的料油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霸道香气,瞬间从厨房里弥漫开来,飘满了整个院子。
这股香味,勾魂夺魄,让正在卖力干活的杨瑞华和阎解成,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就连院里闻到味儿的其他人,也不由得猛吞口水。
半个多小时后,阎家三人终于把何雨柱家打扫得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何雨柱也端着一大盆调好的饺子馅儿走了出来,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