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者端着果汁路过,她要了一杯。
尝一口,味道还不错,她又忍不住喝了几口,很快就把一杯干完了。
不知怎么脑袋有些晕,然后身上越来越热,渐渐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江渔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果汁的时候,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
意识是清醒的,但全身无力,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你喝了多少?”赵赟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把抄过她手里的酒杯,没好气,“这酒二十多度呢,以后别乱喝。”
她迷蒙地望着他,双手软软地攀在他的胳膊上:“喝着不像酒啊……我还以为是果汁。”
旁边两人不吵了,忙凑过来嘘寒问暖。
“借过。”赵赟庭将她打横抱起,和两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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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的时候,江渔的酒已经有些醒了。
“哎,你把我放下吧。”
“我不叫‘哎’。”赵赟庭脚下步子没停,语气倒是云淡风轻。
但落在江渔耳中,总感觉带着点儿调侃。
她混沌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试探着开口:“……赵先生?”
“不对。”他无情否定。
到了房间里,她被他弯腰抱到了床上。
乍然陷入柔软中,江渔的似乎又凌乱了几分,睁着双通红的眼睛,怔怔望着他。
赵赟庭的目光太有威慑性,漆黑深幽,好似没有底。
江渔双臂勉力撑着床垫,直愣愣望着他,不知道该作什么反应。
赵赟庭轻叹一口气,边解衬衣边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淋雨的哗哗水声。
江渔后知后觉的,才知道自己过关了。
她当时也没多想,实在不舒服,倒头就睡了。
夜半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冷,手里一直扯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赵赟庭的声音:“江渔,你没事儿吧?”
她撑开沉重的眼皮,迷蒙地望着他:“什么事儿啊?”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赵赟庭手里拿着体温枪,皱着眉严肃道。
江渔还迷糊着,没吭声。
“起来,我送你去医院。”赵赟庭说。
江渔忽然抱住被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去!”
她是拖延症晚期,何况是不舒服的时候,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躺下”。
“生病了怎么能不去医院?”赵赟庭寒声道。
江渔被震慑住,眨巴了两下眼睛,不太敢看他了。
僵持了会儿,她磨磨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换了衣服。
赶到就近的医院,她还有些不情不愿。
回头瞥见赵赟庭面无表情的脸,只得加快了脚步。
这个点儿人不多,挂号、问诊、开药只用了十几分钟。
江渔还是病恹恹的,坐在那边像条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濒死的鱼。
“还是挂个点滴吧。”护士建议。
“挂吧。”赵赟庭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