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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关塞秋风烈尺素寄长安(第1页)

西风卷着黄沙,把嘉峪关的城楼染成了赭色。沈砚之立在关墙下,望着城楼上飘扬的军旗,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团不灭的火。前来迎接的西部边防统领秦峰,一身铠甲蒙着尘,见了他便单膝跪地:“末将秦峰,率全体边防军,恭迎沈大人!”

“秦将军快请起。”沈砚之上前扶起他,指尖触到铠甲的凉意,混着日晒的温热,“我奉中枢之命,特来慰问诸位将士。这一路所见,关塞稳固,军心昂扬,都是将军和弟兄们的功劳。”

秦峰黝黑的脸上露出些腼腆:“大人谬赞。守土护边,本就是军人天职。”他侧身引着沈砚之往关内走,“您带来的慰问品,弟兄们都传开了,说长安还记得咱们这些守边关的,个个心里都热乎。”

关内的校场上,士兵们列队而立,铠甲在夕阳下泛着冷光。沈砚之走上点将台,望着台下一张张晒得黝黑的脸,有的带着刀疤,有的缺了门牙,却都透着股悍勇。他展开中枢的慰问文书,声音被风撕得有些散,却字字清晰:“中枢知诸君戍边之苦,风霜雨雪,刀剑相搏,皆为护家国安宁。今携粮秣、衣甲、药品而来,略表寸心——长安不远,中枢与诸君同在。”

话音刚落,士兵们齐刷刷地举枪致敬,枪杆撞地的闷响,震得关墙都似在颤。沈砚之走下台,挨个岗哨查看。在西墙的箭楼里,守哨的士兵正用布擦拭弩箭,见他进来,慌忙起身。箭楼的窗棂糊着厚纸,却挡不住风沙,桌上的油灯被吹得明明灭灭。

“这箭楼是去年新修的,”士兵指着墙角的炭火盆,“比旧楼暖和多了,秦将军说,冬天得让弟兄们守得舒坦些。”他拿起一支弩箭,箭簇闪着寒光,“这是上月从长安运来的新箭,射程比旧的远三丈,对付马匪的快马正好。”

沈砚之摸着箭杆上的刻痕,是士兵们自己做的记号,方便清点数目。“马匪近来可有异动?”他记得前几日的文书里提过,西域的黑风寨马匪,常在边境劫掠商队。

“月初刚打了一仗,”士兵眼里闪着光,“秦将军带我们抄了他们的老巢,缴了三十多匹战马!现在边境的商队,都敢走夜路了。”

走到粮草营时,校尉正指挥士兵晾晒新到的粮食。麻袋上印着“中枢督造”的字样,鼓鼓囊囊的。“大人您看,”校尉解开一袋糙米,米粒饱满,“这是江南新收的稻子,比咱们本地的耐旱品种更养人。还有这些腌肉,是用长安送来的法子腌的,能存半年不坏。”

沈砚之抓起一把糙米,指尖沾着点米香。他忽然想起出前,户部侍郎说的“边防的粮草,要比京营的更精细”——原来这跨越千里的补给,每一粒米里都藏着中枢的牵挂。

傍晚,秦峰在中军帐设了便宴,没有珍馐,只有糙米饭、腌肉和一锅羊肉汤,汤里飘着点辣椒,是从蜀地运来的,喝下去浑身暖烘烘的。“大人尝尝这羊肉,”秦峰往他碗里夹了块肉,“是昨日巡逻队猎的黄羊,在雪地里跑的,肉最嫩。”

帐外忽然传来歌声,是士兵们在篝火边唱的《边戍谣》,调子苍凉,却透着股劲:“黄河水,长城长,枪尖亮,守四方……”沈砚之侧耳听着,忽然问:“弟兄们的家书,能及时送到吗?”

“能!”秦峰放下碗,“每月有驿卒从长安来,不光带文书,还捎家书。上个月,有个新兵收到他娘寄的布鞋,当场就哭了,说针脚跟家里的一样。”

沈砚之想起带来的慰问品里,有一箱是长安绣娘做的鞋垫,针脚细密,还绣着“平安”二字。他忽然觉得,自己此行不仅是传递中枢的慰问,更是把长安的温度,送到这些守边人的手里——就像那碗飘着辣椒的羊肉汤,辣在嘴里,暖在心里。

夜深时,他站在关墙上,望着关外的黑暗。秦峰说,那里是马匪常出没的地带,巡逻队今夜正在那边设伏。城楼上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光虽弱,却像颗坚定的星。

“大人,天凉了,回帐吧。”秦峰递来件披风。

沈砚之接过,望着远处巡逻队的火把,像一串流动的光。“秦将军,”他轻声道,“告诉弟兄们,中枢记着他们的功,长安盼着他们的安。”

风卷着黄沙掠过关墙,带着远处的歌声和近处的呼吸。沈砚之知道,这西部的边防,从来不是冰冷的关塞和铠甲,是士兵们手中的弩箭,是粮草营里的糙米,是家书里的针脚,是这关墙上不灭的灯火——它们共同织成了一张网,把家国的安宁,牢牢护在身后。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巡逻队回来了,带着缴获的马匪旗帜。士兵们举着旗帜欢呼,声音在关塞间回荡,像在告诉这片土地:我们在,边关就在,长安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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