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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维康恍然大悟,旁边的杨显梅凑过来看了眼,笑着说道:“月o号?正好是教师节,挺巧啊!”
“那是,我以前还立志当老师呢,报的师范专业。”谢维康有点得意。
“那后来呢?”杨显梅眉眼弯弯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没考上。”谢维康摊摊手,一脸光棍。
这话不知戳中了杨显梅的哪个笑点,她瞬间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出来了。
可谢维康是没看出来,他自己那真诚、开朗、且从不掩饰的内心的性格,在这位大姐姐的眼里生出了亮光。
等所有人都拿到暂住证,邱建飞拉着谢维康说道:“小谢,下午放假,出去逛逛呗?来了七八天,除了车间就是寝室,跟坐牢似的!”
“就是!”杨明海附和道,“千里迢迢来山东,总得知晓这地方长啥样吧?不然回去都没吹牛的资本!”
谢维康也早想出去转转了,问道:“可咱们不熟路,去哪啊?”
“听说这里离黄河不远,去看黄河呗!”杨显聪眼睛一亮。
“黄河有啥好看的?不如进城逛街。”杨显梅撇嘴道。
“不到黄河心不死!”杨明光拍着胸脯说道,“都到黄河边了,不去踩踩黄河水,你甘心?”
赖春香也帮腔道:“我也觉得,现在咱们兜里没多少钱,进城也买不了啥。去看黄河多好,免费还凉快,以后回老家,还能说‘我在黄河里游过泳’!”
一番争论下来,大伙最终拍板:下午去黄河!
……
吃过午饭,谢维康、邱建飞、杨家三兄弟五个男人,加上赖春香、杨显梅两个女人,一行七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家具厂。
步行半小时后,就到了黄河堤坝的公路上。
堤坝下面,黄河水面离堤岸还有两百多米,岸边是大片沙滩,散落着几个清可见底的水坑,像镶嵌在黄沙滩上的蓝宝石,与浑浊的黄河水形成鲜明对比。
远处的荷塘里,粉红的荷花在绿叶间摇曳,荷叶香混着泥土的腥气飘过来,格外清新。
堤坝左侧是座自来水厂,几根粗管道从黄河延伸进去,水厂建得像阶梯,黄河水一级级渗透,留下满地黄沙,几辆推土机正忙着清理。
几人顺着小路走到河边,河面宽得惊人,目测至少三四百米,水流虽没有壶口瀑布那般汹涌,却也翻滚着暗涛,带着“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势。
上游五百米处,一座浮桥连接两岸,浮桥下游的沙滩上,不少大人小孩在挖沙、玩水,笑声隔着水面似乎都能听见。
“爽!”杨明海脱了衣裤,只留条裤衩,“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挥着手喊道,“快下来!水不冷!”
其他四个男人也不含糊,纷纷脱衣下水,只有赖春香和杨显梅没带泳衣,在浅水区踩着水聊天。
玩了一会儿,赖春香朝着水里喊道:“你们几个有本事游到对岸去不?”
杨显聪梗着脖子说道:“这有啥难的!”
“就你那狗刨式,游到中间就得沉!”杨显梅白了他一眼。
谢维康看着就比他们几个专业,他先在沙滩上做了一组热身动作,然后指着水面说道:“这距离不算啥,我以前在东风渠连续游两公里都不带歇的!”
“吹吧你!”赖春香撇撇嘴道,“你看天上有头牛在飞,因为有你在地上吹!”
谢维康的涨红了脸辩解道:“真的!我要是游到对岸,你们信不信?”
杨明海来了劲,大吼道:“我赌一百块,你游不过去!”
杨明光附和道,“我也赌一百,赌你游不过去!”
邱建飞和杨显聪也跟着下注,四个男人一人一百,都赌谢维康游不过去。
谢维康牛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梗着脖子说道:“我要是游在对岸了怎么说?”
“你要是游到对岸了,我们每人给你一百,晚上你请我们吃宵夜就成。”邱建飞定了规矩。
“成交!”谢维康一拍大腿。
“别闹!”赖春香急了,刚刚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这五个男人当真的,连忙劝解道,“咱家屋后的东风渠才多宽?每天都有人淹死,你们看这黄河水急浪大,万一出事了咋办?我是大姐,得对你们安全负责!”
可年轻人的好胜心上来了,哪听得进劝。
说罢,谢维康不顾赖春香的劝阻,扑通一声扎进了黄河水里。
他先游了会儿蛙泳活动筋骨,接着仰面朝天躺水,全身放松,只需要双腿轻动,就像是在水里休息,之后一鼓作气,朝着对岸游去。
没一会儿,他的身影就变成了水面上的一个小黑点。
“遭了!看不见了!”赖春香急得直跺脚,声音都颤了,“要是真出事,咱们咋跟厂里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