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月满楼乖乖趴在床上让云锦书给她背上涂祛疤膏。
涂完,见云锦书仍旧很在意她手腕上的伤疤,月满楼忍不住嗤笑一声。
“看来我今天不告诉殿下,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听出她话里的调侃,可云锦书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行吧,其实给我手腕上划了一刀的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当时生了什么。”
云锦书默默听着,月满楼垂眸抠了抠手腕上的疤痕,似是陷入回忆。
“殿下觉得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会怎么死呢?”
“一般会上吊或者投河吧,还有服毒。”
“为什么?”
“简单迅。”
“割腕呢?”
云锦书皱眉思索片刻,眉头展开的同时像是理解了月满楼这个问题的含义。
“太慢了,选择这种方法的人,应该是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并不完全求死,甚至希望有人可以阻止。”
“殿下果然聪明。”云锦书肯定是不知道现代心理学的,但她所言所思,跟很多心理学家如出一辙。
“你不会?”自杀过吧。
“不是我。”怕她不信,月满楼举起手腕,让她仔细看,“我的伤疤是竖的,自杀的人应该会横着割。”
“那你的伤?”
月满楼轻叹一声,“我跟殿下想的一样,所以我在现时阻止了那个想要自杀的人,却被她划了一刀。”
“后来呢,那个人活下来了吗?”
“她死了,赶来的教官说无用之人不配活着,就用那把沾血的小刀划破了她的脖子。鲜血溅了我一身,看着手腕上的疤,我当时就在想,我不要做无用之人,我要好好活着。”
可最后,还是没在那个世界活下去。
不过能到这个世界,也算得上因祸得福。
“怪不得你会留着这个疤痕。”
“殿下在意的话我也可以抹掉,我已经不需要它提醒自己活着了,因为我找到了更在乎的东西。”
“东西?”
“说错了,是人,殿下现在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现在?”
“过去,现在,未来都是。”
【这是谁家无理取闹的女朋友?】
【哦,是我家的,那没事了。】
云锦书满意了,还是不忘确认,“你真的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了?”
“千真万确,我只记得她跟我同期接受训练,现的时候人在浴室,确切说是澡堂,血顺着流出的水往外冲。我通常会在训练场加练,所以比别人去洗澡的时间晚一点。”
“还说不记得,你这不是记的挺清楚。”
“殿下。”月满楼抓住云锦书的手,情不自禁的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但是请不要什么醋都吃,那人都不知道转世投胎去哪个世界了。”
云锦书的脸红到了耳垂,她这么说,还不是想让人从回忆里走出来。
“本宫没有吃醋。”
“我错了,夜深了,被窝我也暖热了,请殿下就寝。”月满楼说着,掀开被子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不知羞。”嘴上那么说,身体诚实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