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此话何意?”
西门庆凑近些,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瓶娘子年轻貌美,又掌管着这偌大家业,难道就甘心守着……又没个子嗣,将来恐怕受人欺凌。常言道,树倒猢狲散,子虚兄弟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那帮‘兄弟’怕是第一个上门搜刮的,到时候……唉!”
他边说边观察着李瓶儿的脸色。
见她果然面露忧惧之色,心中暗喜,继续道:“依我看,瓶娘子不如趁早……寻个可靠的下家。也好有个依靠,保住花家这份产业,将来也好过日子不是?”
李瓶儿何等聪明,岂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大官人说笑了。子虚尚在病中,妾身岂能作此他想?况且,这可靠的下家,又去哪里寻?”
西门庆见她似乎松动,心中狂喜,但也不能直接表明。便说道:
“要说这下家,第一便是断不可远嫁。”
“哦?这是为何?”
李瓶儿倒要看看他有何说法。
“你想啊,这远嫁舟车劳顿,还有众多家私搬运就算没有遇到山匪水贼,也是劳民伤财,又没个男人做主,恐怕不妥。”
李瓶儿点头称是。
“那第二呢?”
“第二便是要嫁那有钱有事业之人。瓶娘子金枝玉叶,若嫁了那白丁岂不是一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还有第三吗?”李瓶儿问。
“这第三嘛……”
西门庆故作潇洒地摇着扇子开口:“必须嫁那有背景的人物。你也知道,纵有万贯家财,没个靠山支持,也怕是守不住。”
西门庆句句不提自己,却是句句都在暗示那个人就是自己。
李瓶儿装作不知。
“那依大官人看来清河县谁才是这样的人物呢?”
西门庆见她这样说,索性直接挑明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瓶娘子!我西门庆对娘子的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若得娘子垂青,我必视若珍宝!这花家的产业,我也必帮你打理得妥妥当当,绝不让外人欺侮了你去!”
他这话说得露骨。
李瓶儿看着他那张写满贪婪和欲望的脸,只觉得一阵难过,可他说的又是事实。
只是,不知为何,李瓶儿脑海中忽然闪过武大郎那张不算特别英俊,却越看越靠谱的脸……
李瓶儿思索再三,垂下眼帘淡淡道:“大官人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如今子虚病重,妾身心乱如麻,实在无暇考虑这些。此事……容后再议吧。”
西门庆见她没有直接拒绝,心想是女儿家害羞,心中已是志在必得。
便笑道:“应该的,应该的!瓶娘子好生照顾子虚兄弟,也好生考虑考虑我的话。我随时等着娘子的好消息!”
又假意安慰了几句,西门庆便志得意满地离开了。
他觉得李瓶儿已是囊中之物,只等花子虚咽气,便能人财两得。
李瓶儿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西门庆说得不无道理,但是西门庆真是那个唯一的人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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