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恒呢?”
艾莎突然四下张望了一下。
“呃……他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比索急忙搪塞。
恒去追摩银的事,绝对不能让王知道。对和那件事有关的一切事情以後都不能再对他提起——这是恒的交代。
当然,即使没有人交代,他也会这麽做的。
“环哥哥,我们兄妹好久不见了,我想和你好好的聚聚,聊天好不好?”
兄妹……
环心里突然觉得什麽地方不太对劲。
“可是……我不想遇上那个男人,我害怕他!”艾莎一脸为难,扯了扯环的手,像是在撒娇,“我们找个地方聊会儿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就像以前一样……
环迟疑了。
“不行!”比索脱口而出。
恒不在的时候,不可以让环单独外出——这也是恒临走前交待的。
“比索!你现在是以什麽立场在跟我说话!”艾莎转过头来,不满的神情一目了然。
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比索是偌比索拉的下仆,却处处听从诺亚之王的指示。单是这一条,艾莎现在就可以处死他!
比索低下头沉默不语,他不怕死,但是他现在不能死,更不能因为自己让他们兄妹之间産生更多的芥蒂。
他早就注意到环的表情,他正在左右为难。
“那麽……那麽……艾莎大人,可否带属下共同前往……您知道的,诺亚之王脾气不好,万一他回来看不到……那我就……”他故作哀求状,用眼神向环求助。
最大的威胁——摩银正在恒的掌握之中,那麽有他陪伴在身边应该不会再出什麽事。就算还有其他危机,艾莎大人也绝对可以保护得了王才对。
“嗯,好啊,那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环总是不善拒绝。
艾莎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认可。
这种下人,死在这里或者死在其他地方……反正没什麽区别。
……
当环和艾莎有说有笑的走着,跟在後面的比索,表情却越来越僵硬。
从别墅走出了不过十分钟,环当然察觉不到什麽。
但是……比索的心里却不由得忐忑——
他们走了并不只是十分钟的路程,摩银大人悄悄用了空间缩地……为什麽……如果只是为了不愿见到恒的话,这麽做就显得太夸张了。
终于,艾莎在一棵树下站定。
旷野……草地……树……
比索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但是毫无疑问,这里已经远离他们居住的城市!
她想做什麽!
“环哥哥——”
不知什麽时候,艾莎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啊?”环觉得她说话的口吻变得有些奇怪。
其实比起跑出来让恒担心,他更愿意留在暖和的房间里,放好洗澡水等他回来。只是艾莎……当他回想起前世的一切时,也明白他伤害到这两个女子有多深……
“环哥哥,你已经回想起以前的事了吧?”
“呃……嗯。你怎麽知道的?”环支吾着,其实他不想说。
想起来,就意味着要面对,面对二十二年前几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争纷……而现在的环,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
“哼,我在你房间的时候,你的表情有两次不自然,一次是我提到‘兄妹’,另一次是我说‘就像以前一样’,环哥哥还是老样子,什麽事都写在脸上。”
比索本能的向前跨了两步,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那时候,他记得她正把头埋在王的胸前,又是掉眼泪又撒娇的样子……这种微妙的细节,她到底是什麽时候注意到的?
环不言语,他欠艾莎的那个承诺,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可以还清的。
“环哥哥,你要感谢我哦!”
艾莎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口吻却有些阴阳怪气。
感谢?环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我——”艾莎擡起头来,冷冷得看着他,“你怎麽会想起以前的事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