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刷地红透了,手足无措地攥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对不住,我……我先回家换件衣服。”
没想到叶培之却神色坦然,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张老师你别不好意思,这都是人之常情。你快回去换吧,剩下的内容咱们下午再接着聊。”
边上的朱老师也附和:“快去快去,孩子还等着喂奶呢,这里有我们,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叶培之望着张大妮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却莫名一动,那淡淡的乳香让他竟有些贪恋,愣了愣神才回过神来。
张大妮逃也似的赶回了家,国强娘见她急匆匆的,一问才知缘由,在让她喂了孩子后,连忙找了件干净衣裳给她换上。
歇了口气,张大妮心里的窘迫才稍稍褪去,惦记着培训的内容,安顿好娃便又匆匆返回了学校。
几天后,张大妮渐渐熟悉了教学流程。
张校长便召集三人调整分工:“现在张老师上手了,咱们重新分一分课,也让大家都松口气。朱老师经验足,就负责初三和高一的课,刚好衔接初中到高中的过渡;叶老师功底深,年轻,精力旺盛,你就带着高二和高三;张老师刚入职,就负责初一和初二两个年级四个班,你们三人互相配合,压力就能匀开了。”
在那教育体制十分不规范的年代,存在各村小附设初一、初二的“戴帽中学”。
杨集中学仅设初一、初二各两班,初二升初三需考试筛选,部分小学“戴帽”初中无初三,学生凭考升学至杨集中学,最终该校初三就扩至三个班。
分工定下来后,张大妮便正式接手了初一、初二的英语课程。
第一次站上讲台,她教的是初二年级的英语课程。
黑板上早已用白色粉笔写好了“engish张大妮”字样,字母边缘还凝着淡淡的粉笔灰温度。
教室后排,叶培之老师和朱老师正端坐听课,手里握着笔,笔记本摊开在膝头,目光温和却带着几分审视,让张大妮刚平复的心跳又漏了一拍——手心悄悄沁出冷汗,指尖都有些紧,先前的兴奋瞬间被紧张裹住。
底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望过来,虽是农村孩子,但毕竟初二了,他们对英语不算全然陌生,却依旧带着懵懂的求知欲,还藏着几分少年人的调皮:
靠窗的男生偷偷用课本挡着,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时不时用胳膊肘碰一碰同桌;
前排的胖小子咬着笔杆,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黑板上的“engish”,嘴角还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还有两个男生趁她转身的空隙,偷偷做了个鬼脸,引得旁边同学低低笑了一声。
但这慌乱没持续多久,几十双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期待撞进她眼底,一股强烈的责任感随即涌上心头。
她想起自己报考师范院校时,立志传道授业的初心;想起学校英语师资紧缺的困境;更想起这些农村孩子对知识的迫切渴望。
先前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她深吸一口气,抬眼时眼神已然坚定,用清脆又温和的声音开启了第一堂课:“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的英语老师张大妮。黑板上这个词是‘engish’,也就是我们接下来要继续深入探索的英语世界,大家愿意和我一起加油吗?”
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喊着“愿意”,声音响亮又齐整,连刚才偷偷涂画、做鬼脸的男生也赶紧坐直身子,把注意力拉回黑板上。
课堂上,张大妮结合之前两位老师传授给她的互动技巧,再加上自己的专业功底,把枯燥的英语语法点拆解得条理清晰,还穿插了几个简单又有趣的小动作——讲到猫的英语单词“cat”时,模仿小猫叫了一声;说到狗“dog”时,做了个摇尾巴的动作。
遇到学生们面露困惑的地方,她就放慢语,拿着单词卡片反复示范,原本有些松散的课堂渐渐专注起来,举手提问的身影此起彼伏。
第一节课结束的铃声响起,张大妮如释重负。刚走出教室,叶培之就拿着笔记本迎了上来,眼里的热忱依旧,还多了几分真心的欣赏:“张老师,你第一次上课就这么稳,节奏把控得特别好!”
他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刚才课堂上的细节,连她模仿小动物的互动都标了出来,“你看这里,把语法和趣味动作结合,还能及时把调皮学生的注意力拉回来,孩子们听得特别投入。”
朱老师也笑着走过来,连连点头:“确实讲得好!知识点衔接自然,氛围调动得也到位,往后咱们英语组肯定能越来越顺。”
张大妮接过笔记本,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连忙道谢:“多亏了你们之前的指导,还有今天随堂听课给我撑腰,不然我肯定手忙脚乱。”
三个人站在走廊上聊着教学思路,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只是叶培之偶尔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依旧带着一丝出同事界限的炙热——那目光停在她眼角的笑意上,停留的时间比寻常同事更长,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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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妮下意识地避开那道视线,转而说起刚才学生们踊跃提问的模样,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张大妮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课间赶回家喂孩子,课后留在学校批改作业、备课。
叶培之总是主动搭把手,帮她分担批改作业的活儿,还会分享英语教学的经验;朱老师也时常在备课上提点她,遇到棘手的学生问题也会一起商量。
张大妮时常会把学校里的新鲜事和两位老师对她的帮助讲给婆婆和丈夫听。国强娘听了,私下里跟儿子念叨:“叶老师和朱老师都是热心人,帮衬着大妮不少,你以后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张大妮也记着这份情,偶尔会从家里带些腌菜、馒头分给两人,三人维持着客气又热络的同事关系。
而课堂上的张大妮,越来越得心应手。
学生们越来越喜欢这位漂亮又有耐心的英语老师,下课后总围着她问东问西,有的问英语单词怎么读,有的甚至会跟她请教学习方法。
看着学生们一点点进步,从一开始不敢开口说英语,到后来能主动举手回答问题,张大妮心里满是成就感,那份教书育人的责任感,也愈沉甸甸地扎根在心底。
再说说秦老头的小孙子三柱子,这些天虽能和兰花整日厮混,随心所欲,可心里总觉得少了点滋味。
兰花怀着身孕,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懵懂无知,做那事时向来被动顺从,全没新意。
可三柱子自从跟王寡妇有过纠葛后,早已尝过风月滋味,见识过不一样的光景。兰花的年少鲜活固然可人,但比起王寡妇的熟稔风情,终究少了些情调,远不如那般带劲。
有一次,两人在温存时,兰花依旧只是静静躺着,全程被动接受。
三柱子心里的兴趣渐渐淡了,一时嘴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不懂配合,真不如和王寡妇在一起刺激。”
这话一字不落钻进了兰花耳朵里,她当即猛地推开三柱子,眼神里满是惊愕与怒气,追问道:“你说啥?难道你跟王寡妇有那事?”
三柱子见状慌了神,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可兰花哪里肯信?王寡妇虽和他们不是一个大队,可她的名声在周边几个大队里早就传开了,兰花一家也早有耳闻。
一想到自己怀着三柱子的孩子,他却背地里和那样的女人有牵扯,兰花心里又气又委屈,当即起身提上裤子、穿上褂子,扭头就回了家,再也不愿搭理三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