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濯精准拎到红绳看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酒。
张桥自己抱着喝了一口。“驱寒的,晚上温差大。”
鹤看唐九洲也喝了,把酒坛放下。“抱歉,我不会喝酒。”
唐九洲指了指他身後。“他会就行。”
鹤闻言回头,他可不知道叶濯会喝酒。只见叶濯早已经解开了绳子,他闻了闻里面的酒香,然後抱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像是尝到辛辣,他抿着嘴巴皱眉又拿开酒壶,而後反驳唐九洲。
“不会。”
唐九洲:“……”
鹤扭头把酒壶往前推了推。“多谢好意,不必了。”
张桥只好耸耸肩,他又喝了几口,然後和陈寻清站起来。
“我和寻清去巡逻了,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来送饭,九洲你注意着点。”
“知道了。”唐九洲拨了拨火柴回答。
张桥和陈寻清路过叶濯,陈寻清拿走了他手里的酒壶说。“过去坐着,九洲不怕冷。”
唐九洲:“……”
叶濯看两人走远了才挨着鹤坐下,他离火堆较远,看着火焰燃烧,灼烧感烤在脸上,暖洋洋的。
等到人送了饭後,唐九洲把同伴的收好,先拿出了三份分给两人。叶濯和鹤各抱着碗蹲在火边吃,唐九洲又仔细把战况跟他们讲了讲,两人一边吃一边点头,鹤情绪价值非常到位,把唐九洲哄得耳根子发红嘴角止不住上扬,一连说了好多。
唐九洲一抹鼻子道。“哼,一般般吧。”
“真的很厉害。”鹤非常捧场,推着叶濯和他一起放下碗拍手。“多谢唐兄啊,不然我们俩真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你们枕清林就是会说场面话而已,不过你们只要好好跟着我混,我保你们安全。”
“那可要仰仗唐兄多多帮助了啊。”
“好说。”
这边吹捧着,叶濯回头去看,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张桥的声音。
“真服了,神经病吧。”张桥揉着脖子从陈寻清掀开帘子的胳膊下钻过。
唐九洲这才收了傲色,问。“有情况?”
“也不算吧,跟前两天一样。”张桥一屁股坐下拿了饭准备吃。“几个冥界的傻缺跃跃欲试想过边界线,不过被我俩发现了。”
陈寻清接着说。“在西边那儿,一会儿你们去了盯着点。”
“成。”
唐九洲站起身对叶濯和鹤说。“那走吧。”
两人跟着站起来。
张桥吃着饭跟他们挥手。
“好运。”
出来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一望无际。三个小小的影子移动在黑夜里,目光所及的尽头是几处燃起的白烟,象征此地一切正常。
唐九洲裹了裹衣领走在最前面,冷风先是吹过他,然後是鹤,最後才拂过叶濯的头发。
唐九洲冻得哆嗦,给自己贴了张符才好些。
“把这片范围先转转,然後我们去张桥说的西边。”
鹤:“好。”
三人绕了两圈皆是正常,他们又绕到张桥说的西边转了好久,发现没什麽问题才放下心。
唐九洲说。“今天我们三个守夜,鹤你就留在这。”
他又对叶濯继续道。“叶落秋和我一起去别处,我们三个分别守三个地方,一有情况立刻发信号。”
他拿出两个信号筒依次递给两人,只要用力拉尾端的绳子,绚烂的火花便会在夜空中炸起,所有守夜人都会看到。
叶濯手指动了动,滚着信号筒看过後收了起来。
唐九洲带着叶濯离开,鹤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小心些。
叶濯点点头跟上唐九洲。
唐九洲把叶濯带到另一个地方便走了。叶濯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便转身开始看周围的情况。这里他们三个一起巡视时就来过了,极为靠近仙冥交界线。
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