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纪河看着狼狈的徐鸣岐,说,“我记得你告诉我,你是单身。”
“我是单身啊!”徐鸣岐却比纪河想的更理直气壮,“我又没说我未婚!”
看纪河一副没明白过来的样子,他倒是耐心解释了起来:“我跟他就是协议婚姻,我们各玩各的,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没想到重生回来,徐鸣岐仍然是这样谎话连篇,还是这麽拙劣的谎言。
刚才祝垣的表现,可一点都不像没有感情,祝垣甚至亲自上手,给了徐鸣岐一拳,再配上那毫不留情的痛斥,很明显,祝垣是被背叛的那个人。
“徐总,我们结束吧。”纪河说,“以後非工作时间也没必要再见面了。”
徐鸣岐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平添了一股火:“你压根就不信是吧?他今天才是不知道发什麽疯,平时我当着他的面带人走他都没管过。这样,你等着,我明天带你去找他,一定要还我个清白。”
纪河却是一愣。
明天,祝垣就会离开这座城市,因为徐鸣岐的出轨,他要出远门散散心,就这样消失了一段时间。
再次听到祝垣的消息,是祝垣在徒步旅行时发生了意外,年纪轻轻,死在荒野之中。
“我觉得他今天这样子,明天大概也不是很想见你。”纪河擡头,看着年轻的徐鸣岐,又有些恍惚,想起白天的时候,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让另一个徐鸣岐破産,“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徐鸣岐下意识便是拒绝:“这事你别管,我会处理好……”
话没说完,他便看到纪河笑了。
不是他这些日子与纪河相处时看到的,和善温柔的笑,如果非要说的话,是充满了笃定的轻蔑。
“求你了。”纪河这麽说着,但并没有什麽求人的姿态,“让我去吧。”
徐鸣岐也理解纪河为什麽一定要去找祝垣,纪河看起来自尊心挺强,当然不愿意背上第三者的罪名,一定要解释清楚。
真是奇怪,明明十几分钟之前,纪河还只是一名青涩的大学生,好像就是在祝垣闯进来之後,一下子成熟了不少,原本想大包大揽让纪河别管,被纪河这麽一堵,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徐鸣岐还是先打了两通电话给祝垣,果然没有接通,看祝垣这个态度,大概真是要把这出轨的脏水泼自己头上,如此看来,自己要是去找祝垣,也没什麽好果子吃。
既然这样,还是让纪河这个柔弱的第三者去趟火坑吧,自己先退一步看看情况。
“我发给你了。”徐鸣岐说,“反正我跟他真没关系。”
“你们结婚时间也不短了吧。”纪河问。
“一年了。”徐鸣岐老实交代,“家里安排的,除了结婚仪式,从来没有相处过。”
“如果他因为今天这件事……出了什麽意外呢?”
“还能有什麽意外,今天这个事情就是最大的意外。”徐鸣岐烦躁得点了根烟,“他可能会高兴死。”
“……不要随便死死死的。”纪河不太高兴,但时间紧迫,没时间跟出轨男在这里侃下去,“我先走了。”
徐鸣岐问:“这就走啦?之前说要跟我A房费,还A吗?”
纪河都忘了自己那时候是这麽清高的穷酸:“不了,我打车费都是借高利贷来了,徐总您慢慢享受豪华套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