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拍完戏可以一起去吃饭吗?我在网上看到附近有一家很漂亮的餐厅。”路晔然问,“或者你想不想看电影或者做些其他的事?”
叮咚!
您好!您的好友路晔然向您发送一条约会邀请!
陈唯一先生点击确认。
“看电影吧,最近有什麽好电影吗?”他对约会一窍不通,虽然还没有谈恋爱,但好想搜索谈恋爱的人约会都可以去什麽地方,“看完随便逛一逛,我对周边还不怎麽了解。”
“好。”路晔然凑到跟前,“我去片场了。”
陈唯一对爱情的初步认识源于家人,从小父母和爷爷奶奶就从不吝啬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感情,偶有争吵,大部分时间都是很直白。
他擡手,揽住路晔然的後脑勺往下压,两张柔软的嘴唇贴在一起,鼻息像刚刚的被子一样缠绕,这是吻别。
“辛苦了。”陈唯一道,又紧接着贴上去。
路晔然被亲得魂都跑没了,他坐在化妆镜前还在回味,造型师跟他很熟,合作好多次,开玩笑似的问:“今天心情这麽好?”
“这麽明显吗?”
“这可不。”化妆师正往他头上喷发胶,“刚进组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跟导演有仇呢,天天苦大仇深地看剧本,老吓人。”
“每天休息的时候也是盯着剧本看,一点放松都没有,每天神经都紧绷着,像假人,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你说话。现在就好多了,起码活过来了。”
路晔然完全控制不住脸上的笑,他找了个理由:“我很喜欢郑导的城中村,所以一开始合作,特别紧张。”
“我也看过,知道演得好,就是看不出来个门道。”造型师道,“也是,文艺片都这样,我就不怎麽乐意看文艺片。”
他们剧组没有什麽单独化妆间,好多人聚在一起,女二闻言道:“我看过,一开始看得时候都睡着了,後来学了这一行才知道厉害在哪。”
“我也是,但我对文艺片实在不感兴趣,我就乐意看点喜剧片,轻松一点的。”说话的是本组女一,长了张传奇忧郁脸,出道作是某青春疼痛电影,往镜头一站就知道拍什麽题材,“我觉得跟陈唯一拍戏特别轻松,他不说废话,言简意赅的,听他讲戏比听有的导演还明白,我以前还以为他特别不好相处。”
郑何南的烟友是三番,他急忙点头:“他和章影的那部,我感觉在剧组都没听过他讲其他的话,全跟剧情角色理解什麽有关,偶尔所有人聚餐闲聊也只是听着,要不就直接走人说有事。”
全剧组没有新人,除了路晔然全跟陈唯一合作过。
他听着对陈唯一的评价,心里泛起一阵骄傲,像是听别人夸自己家孩子,莫名有种与有荣焉。
汤嘉年的狐朋狗友说:“路哥,你跟陈老师很熟吗?是之前合作过吗?我看他好像很少跟剧组人一起玩,都是一个人,很难相处的样子。”
他年纪小,还没大学毕业,没听过匠心剧组的恩怨纠葛,对梁雀和陈唯一到现在见面可能都会骂起来更是一概不知。
所有人安静下来,女二和曾祎凡关系不错,知道点内情,她打了个哈欠:“你们两个大学是同一届的吧,还是你俩谁更大一点?”
路晔然已经化好妆,对大家笑了笑:“我比唯一高一届,经常跑他们学校出早功。”
女一和梅英是朋友,但不太了解。演艺圈就是个圈,都不用扒就知道谁和谁认识,关系怎麽样,她搓搓眼睛,头发有点扎眼:“小舒过两天要来探班,让我们好好招待她呢。”
“我跟她倒是也好久不见了,前几天卓子和静安来,她还想跟着,直接就被拒绝了。”
大家都笑起来,卓宋和徐静安的事不算秘密,熟悉的人都清楚。
路晔然走後,陈唯一的行程如下:起床,赖床,决定起床,又赖床,终于起来,找了部电影开始看,太难看了,开三倍速,三倍速也无法忍受。
他原本的计划是出门找个小店吃一些当地特色,最後拖延症发作,天彻底黑下来才出门,锁定目标,进门买好又转移阵地,跑回来酒店。
陈唯一一边气喘吁吁地想今天的运动量算达标了吧,一边觉得无聊,开始骚扰朋友。
今天他才发现,他们几个的群居然少了一个人,群名只有一个字母,由f(5)变成了f(4),陈唯一直接打了视频通话。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挂掉,陈唯一再接再厉。
许文舟第一个接通,他没开摄像头,只有声音出现:“你在新剧组怎麽了?”
接着是沈存欢,他同样没开摄像头:“有事?”
整个屏幕只有陈唯一露着脸,他也不觉得无聊,把手机固定好,摆上自己买的东西,对大家说:“我要开动了。”
沈存欢那边传出来第二个人的声音:“你很忙吗?我先走了。”
“没事,我跟他说不了几句。”
“你先跟朋友说,我们下次再约,不打扰你了。”
沈存欢没再挽留,他坐回座位上,打开摄像头,沉着脸看陈唯一,背景像是在一家价格不菲的餐厅。他很少黑脸,做事对人全都是一张笑脸,现在阴着脸,嘴角平直,三白眼很明显,陈唯一假装被吓到:“你别这种眼神。”
许文舟见状心情好了不少,他也打开摄像头:“你打扰了我们存欢的好事,还想讨张笑脸?”
“你有事?”
陈唯一吃了一口饭,觉得味道有些奇怪,他喜欢尝试新鲜玩意,但总归还是吃不惯甜口菜。
“蒋川怎麽退群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轮到许文舟的脸沉下来,群内最後一位也进入了聊天,入目就是两张脸色难看的脸和吃播。
大画家屈尊问:“你们两个怎麽了,怎麽就四个人,你没跟蒋川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