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注意到,书柜和墙之间有一条极细的缝隙,比其他地方宽一点点。
他走过去,伸手摸那条缝。
指尖触到一丝冷风。
他猛地拉开书柜。
什么都没有。
但他不信。
他下令:“叫工程队,带切割机来。我要把这堵墙打开。”
命令刚下,手机响了。
是高育良打来的。
他接通。
“情况怎么样?”高育良问。
“人不见了,可能有暗道。”他说,“但我已经封锁现场,她跑不远。”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
“别太激进。”高育良说,
“如果真有密道,说明他们早有准备。你现在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别人眼里。”
祁同伟握紧手机。
“那怎么办?放任不管?”
“不。”高育良声音低下来,“换个方式。让技术组查她最近三个月的通话记录,尤其是深夜来电。
另外,盯住天文馆。孙连城一直喜欢那里。”
电话挂了。
祁同伟站在原地,盯着那面墙。
他忽然转身,对身边人说:“调两辆车去天文馆,带红外探测仪。现在就去。”
手下领命出门。
他最后看了一眼书柜,低声说:
“你以为藏得好,其实每一步我都看得见。”
密道深处。
孙连城站在终端前,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信息流。
他知道祁同伟不会轻易放弃。
他也知道,对方一旦去天文馆,就会撞上埋伏。
他拿起另一部电话,拨通一个从未使用过的号码。
“老张,准备启动b计划。目标:山水集团财务总监。时间:明早八点前。”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
他放下电话,看向墙上的地图。
几个红点闪烁着,其中一个标在天文馆西侧出口。
他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
数据已经传完,原件可以销毁了。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录音笔末端。
塑料外壳迅变黑、卷曲,芯片在火焰中化成灰烬。
火光映在他脸上,一闪而灭。
他站起身,走向通道尽头。
前方是一扇金属门,门后就是天文馆设备井。
他握住门把手,正要推开——
头顶传来震动。
细微的,像是脚步声。
有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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