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雅之闭上眼睛,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发言结束後她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不想待在空气都充满自诩牛逼的会场上。
好不容易在休息室眯了一会,旁边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音,仔细听还能听到打啵声。
“不是说好将沈海项目让给我的吗?最後又到你手上,怎麽一回事啊。”
夹子音很恶心,还是个男夹子,又老又沙哑又夹。
“你这话说的。”尖锐女音看似不满,但听得出当中还有撒娇的意思。
“给你给我不都是一样的吗?反正都是留给咱儿子的。”
庄雅之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屋内很黑,只能看到两条黑色人影。
他们一点一点靠近,交缠,交错,最後不分彼此,共同融入黑色虚幻,最後仅存声声哼唧呓语。
沙发之小,却容得下两人。
男人的侧脸光影打在墙上,昂头一声将热战结束。
他就是化成灰庄雅之都认得出来。
外面周年会还在继续呢,但两人却这麽急不可耐,看得出渣爹是真的饿了。
至于那个女的。
庄雅之将手机打开,沈千丽,中盛集团董事长,早年间还是庄氏的股东。因家里资産不菲再加上人脉甚广,这些年来凡执手项目几乎是呈爆发式增长,非凡成就卓越。
尤其是自从拿下沈海项目之後更是扬名海城内外,权势威望全包揽,成功登陆第一阶梯名企。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沈千丽还是自小就和妈妈苏思南认识,结婚之後两人还经常来往。
真是垃圾啊。
上一世庄雅之知道这件事之後感觉天都要塌了,甚至想拿把刀直接干死他们两个。
但历经一世之後庄雅之不会再那麽冲动了,这一世,她想慢慢将两人玩死。
残缺光影交错,暗处的手蠢蠢欲动,手机录像在缝隙间穿插将二人佳景记录。
盼就盼着两人能够玩得尽兴,不腥无归。
而在休息室的另一边,另一扇门也在悄然间被偷偷摸摸打开,鬼祟眼神窥探从心虚忽变震惊,怒色在红眼底如火油助其灼烧。
蔡司月死死地抓住那扇门,无声中嘶吼怨泣。
相隔不远处,庄雅之巧妙地捕抓到这一幕。
终于人齐了。
“你有点坏。”
身後传开一声富有磁性的贴耳男低音。
庄雅之处变不惊,身後身影脚步鬼祟但却逃不过她的敏锐听觉,他总是喜欢这样在背後吓人。
“你是变态吗?怎麽老追着我不放。”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後,始终又腻又粘。
沈奕衡觉得庄雅之的声音很好听,冷淡又倔强,就乐意听她说话,哪怕是骂人的话。
试探性再走近一步,直到被习惯性无情推开。
“阿姨说让我们认识认识,可以交个朋友。”戏笑玩味耳语悠悠回荡,如无形丝线将两人缠绕,黯然间再次拉近。
要不是行动不便庄雅之真想一脚把他踹出门口,拿着妈语当令箭,太贱了。
待里面的室内运动结束,庄雅之拿起手机转身无情走人,不再理会身後的视线追踪。
她合理怀疑来的路上妈妈的车肯定是沈奕衡弄坏的,无端制造理由接近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而周年庆会场里,苏思南尽地主之谊招呼一衆宾客,谈笑优雅得体落落大方,美丽又璀璨。
“好久不见,苏小姐。”红枫资本董事长洛天泽手举杯走近,邀苏思南共饮。
尽管相交相识多年洛天泽依旧盛气凌人,自恃高人一等就连红酒杯举起的高度都要比他人高一公分。
耳高于剑眉,犀利与精明共存,英气逼人,虽然年龄将近四十但依旧风情万种,艳压群芳。
“好久不见,”苏思南回以礼貌碰杯,少见的淡漠客套。
她带有目的靠近,连装也懒得装,讽声刺笑:“刚才还见沈千丽在这里呢,怎麽转眼就不见了呢,”
淡淡的话语交谈在苏思南心底激起千层波澜,即便她表面看着依旧面不改色。
“去拉屎了吧应该。”
洛天泽猝不及防呛了一口红酒,她有被恶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