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
“少来。”她掐他胳膊,“谁信这种台词?”
他没解释,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像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那一夜,没有多余的话。
只有皮肤贴着皮肤的温度,只有彼此名字在黑暗中反复被唤起。
她迷迷糊糊睡过去一次,又被他吻醒。醒来时现自己趴在他胸口,手指无意识画着他肋间的旧疤。
“疼吗?”她问。
“不疼。”他摸她头,“现在一点都不疼。”
“骗人。”她抬头看他,“你这些年,一个人在江南,怎么可能不疼?”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疼的时候,我就泡茶。一杯接一杯,直到手稳了,心也稳了。”
她鼻子一酸。
“那你以后不用泡那么多了。”她靠回他怀里,“我可以替你分一点疼。”
他手臂收紧,下巴搁在她头顶:“好。但不准再一个人扛事。”
“行。”她打了个哈欠,“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
“明天早餐我要吃生煎包,还要加辣酱。”
他失笑:“就这?”
“不然呢?要我立字据?”
“不用。”他亲她额头,“你睡吧,我守着。”
她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罗坤明没睡。
他睁着眼,看窗外天色一点点变亮。楼下的早点摊开始支锅,油条滋啦作响,有人骑电动车按喇叭,城市醒了。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
江晚晚睡得很沉,嘴角微微翘着,左手搭在他胸口,像终于找到归属的旅人。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她手腕内侧那道浅疤。
五年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几乎以为自己会死在江南的梅雨季里。
而现在,她就在他怀里,呼吸均匀,体温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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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梦。
也不是报复后的快感。
是归宿。
他闭上眼,刚想合拢双臂再抱紧一点,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
“喂。”她睁开一只眼,“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阴谋论?”
“没有。”
“有。”她坐起来一点,头乱糟糟盖在脸上,“你眉头皱着呢。”
“我只是在想……”他顿了顿,“以后能不能光明正大带你去听雨轩。”
她愣了下,随即笑出声:“你还惦记这个?”
“嗯。”他看着她,“我想让七叔给你磕头敬茶。”
“疯了吧你?”她推他一把,“我才不要那种场面。”
“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每天给我带早餐。”她钻回被窝,“还有,不准再偷偷帮我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