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说,“你们,我认了。”
说完,转身就走,背影佝偻却挺直,拐杖敲在石板上,一声一声远去。
江晚晚松了口气,转头看他:“刚才那话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啊?‘连同她的命’?谁允许你替我做主了?”
“你不乐意?”他问。
“我要是不乐意,能站这儿吹风?”她哼了一声,“再说了,你现在才知道我不好惹?投行女魔头的名号是白叫的?”
他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别碰我型!”她拍开他的手,“刚做的!”
“你这一头乱毛,做什么都是野生感。”他调侃。
“你才是乱毛!你全家都野生感!”
两人斗嘴着走到听雨轩门口。檐下挂着几串风铃,还没响。空气闷得很,雷声在远处滚。
江晚晚靠着柱子站定,望着屋檐外的天空。
“罗坤明。”她忽然叫他名字。
“嗯?”
“如果那天我没来找你,你会一直这样下去吗?喝茶、晒太阳、装闲散大叔?”
他走进屋里,拿出一套茶具,开始烧水。
“我不是躲。”他一边摆杯子一边说,“是在等一个能听懂雨声的人。”
“谁听不懂雨声?我每天加班到凌晨,ppt都能听出节奏来了。”她撇嘴。
“那你听得出这场雨什么时候下吗?”
“马上。”她抬头看天,“乌云都堆到一块儿了。”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劈下来,紧接着雷声炸响。
第一滴雨落下,正好砸在她的鼻尖上。
她眨了眨眼。
第二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两人谁都没动。
雨开始变密,屋檐下的水珠连成线往下掉。风卷着湿气扑进来,吹动了桌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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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杯热茶放进她手里。
茶汤清亮,映出两张脸。
她低头喝了一口,烫得龇牙咧嘴:“哎哟!这么烫!你想谋杀亲未亡人是不是?”
“你不是要共患难吗?”他挑眉,“这点温度都扛不住?”
“共患难不包括物理伤害好吧!”她嘟囔着,却没放下杯子。
外面雨越下越大,打在瓦片上噼啪作响。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手腕内侧摸出一根细绳,上面串着一枚小小的银梭子——那是她小时候练缂丝用的工具,一直随身带着。
“这个,你还记得吗?”她举起来给他看。
“你被划伤那次,哭得像个傻子。”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