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不是渣男。”秦之屿无话辩驳。他算是彻底知道了,什麽叫有苦难言。
“你不是渣男,你是畜生。”
“畜生都擡举你了。”
“人渣。”
“……”
梁问夏心情大好,笑得嘴都合不拢。
跟着骂了句:“人渣。”
*
聚会结束快十二点。
秦之屿被寿星灌了几杯酒,回去是梁问夏开的车。
原本是要找他算账的,他在聚会上胡说八道的账,但见人窝在副驾驶时不时擡手摁太阳xue和眉心,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样子,她只能把话咽回喉咙作罢。
在等红绿灯的间隙问了嘴,“不舒服?”
“头疼。”
“你现在酒量这麽差?”他喝酒时她就在旁边儿,一共三杯,按理不至于难受成这样。
“跟喝酒没关系。”秦之屿简单解释,“这两年工作压力大,偶尔会头疼。”
梁问夏不自觉皱眉,干巴巴地“哦”了声。
过会儿又问他:“有在吃药吗?”
秦之屿“嗯”了声,似乎才想起来吃药这回事,打开扶手箱翻出一个药盒,打开里面是空的,药吃完了。
梁问夏见状眉心皱得更深,“你助理平时不帮你检查?”
“可能是最近量太了些。”秦之屿偏头看她,“你别皱眉,不好看。”
“闭嘴。”梁问夏剜他一眼。
车速变慢,她仔细留意路边的商店,终于看见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夏天雨多,这会儿天空下着毛毛细雨,梁问夏懒得打伞,解开安全带拿着那个空药盒下车。
秦之屿见状叫她,“你干什麽去?”
她没有回答,已经冒雨冲进了路边亮着招牌的药店。
几分钟後,梁问夏拿着一盒崭新的药回来,顾不上擦脸上和头发上的细密水珠,打开药盒掰出一粒递给秦之屿,又将矿泉水拧开给他。
她想到什麽,手到空中顿了下,“这药能酒後吃吗?”
秦之屿“嗯”了声,眼睛看着她,艰涩地吐出这麽一句,“谢谢。”
梁问夏没说话,抽纸巾擦脸。
秦之屿仰头喝水,梁问夏瞥见他嘴角沾着水渍,下意识用手背帮他抹去。撞进他略带惊讶又复杂难懂的眼神才察觉不对,快速撤回手。
他用更快的速度抓住她的手,很用力地抓着。秦之屿某种染着晦涩,喉咙滚了滚,嗓音轻柔,“问夏,我不会再逼你。”
“什麽?”
“我不会再逼你跟我复合。”秦之屿神色认真地重复。
他漆黑的眸子映着她的脸,嗓音很低,“你跟我说了你的真心话,我也有话想跟你说,你愿意听吗?”
梁问夏愣了几秒,随即点头。
秦之屿笑了下说:“我现在头太疼了,我睡一会儿,回家去说好吗?”
“那就改天再说。”
“不行,就今天。”
车子重新啓动,梁问夏狐疑地瞄了眼副驾,直觉告诉她,今晚不能跟秦之屿聊,到了家立马回屋,开口的机会都不能给他。
秦之屿肯定憋着屁,挖好了坑,就等着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