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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雁衔枝九(第1页)

大雁衔枝(九)

百花10:0横扫越云,备受瞩目的新人没能在前辈手里讨到好,他却仿佛并不气馁,赛後重振旗鼓,昂首挺胸地跟陈今玉握手。

他是越云队长,陈今玉是百花队长,赛後致意,当然是两队队长先行。

双手交握的时候,陈今玉想,这双手其实很稳,可惜还是太年轻,临场表现不够稳重。强是强的,新人打成这样已经很可以丶很厉害,但他好像不太擅长阅读比赛和阅读队友啊。

作为前辈,她礼貌客气地拍了拍孙翔的肩膀,对他说:“加油,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哦?哦……”孙翔的眼睛唰地亮起来了。可他偏要掩饰,大概也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擡起下巴放了两句狠话,“我一定会追上你的!”

百花的队伍後排,唐昊很轻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去看前方的画面;邹远也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显然,两位玉孝子都觉得此人的宣言非常接近于“下次我还要你狠狠地揍我”,顿觉诡异恐怖。

毕竟她俩打起来结局也只有这一个。上一个能和陈今玉打得势均力敌的狂剑……呃,已经退役了。

握手的时间有些长了。孙翔说完了话,却还没有松手。陈今玉不动声色地挑起一边眉毛,脸上凝着的笑意未变,直到张佳乐神态自然地凑过来,再手动将她俩分开,表情真诚地去跟孙翔握手,“你打得很好啊,有前途,下次再战啊。”

这就算致意结束,孙翔还没来得及出声,他想说“啊?哦,谢谢夸奖”来着。

百花大部队已经离开了,只有走在最後面的唐昊在路过他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受虐狂啊,这麽喜欢被我们队长揍?”

“你才受虐狂,那叫切磋,你有本事别叫你们队长陪你打竞技场啊!”

孙翔怒了,但唐昊已经跟随战队潇洒离去,他愤怒的嗓音也终究没能飘得太远。

有一件事格外值得他留心。握手之时,最显眼的当属陈今玉空空如也的十指。她没戴那枚冠军戒指,孙翔只以为那被她保存起来了,而且这是在比赛,比赛当然不能戴饰品。

实则不然,那戒指已经不在她手里,被送出去了。

送给孙哲平。

她假意要给他邮K市特産,套到对方现居首都,也套到了地址,戒指兜兜转转邮去B市,孙哲平一看快递包裹小得可怜,根本不是什麽特産,一拆包装却不禁为之缄默。

第六赛季的冠军戒指,闪闪发亮。他未曾参与,也未曾拥有过。

包裹里还附一张纸条。手写的,那字迹很好辨别,写得是:就当你和我一起。

那行字实在太短,三言两语都算不上,只有寥寥几字。孙哲平望着那张纸条,捏起那枚戒指,忽然笑出声。

他的左手长久地缠着绷带。此刻右手握拳,送到唇边吹一口气,这是他仍在赛场时的习惯性动作,如今已经许久未做,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做出之後难免感到一种久违的熟悉。时过境迁,过得太久,居然已经有一点陌生。

他给陈今玉发一条消息,说:“你的戒指我戴不上,给我干什麽?”

她回他:“开口的,笨。”停顿片刻,又道:“戴着吧,我再赢新的。”

“以後都给我?”孙哲平笑道。

“想得那麽美呢。”陈今玉说,末了也笑一下。

赛後采访才是重头戏,陈今玉早就猜到记者会再提及孙翔。早有预料,所以也应对得很体面,她回答说:“交手过後更加确认他是一个很有潜力的选手,只是年轻缺乏经验而已,将来会越来越好的,我也很期待他未来的表现。”

记者又问到孙翔之前的隔空喊话,询问陈今玉的看法。她就说:“年轻人有冲劲和干劲是好事,我欣赏这种魄力……输了?他是输了,但谁还没有输过?不影响我对他的看法。”

张佳乐没被问到,心内无聊,面上得体,私底下却已经去勾她的手指,她走神一瞬,忽然想到这人粉丝给他的垂耳兔塑还挺多的……兔子怕寂寞吧?太寂寞是不是会死掉?

这样想着,他的手指突兀地挨过来。陈今玉将背脊略微挺直一点,感受着指尖滑动游在手背,似乎写写画画。她读不懂,不知道张佳乐在搞什麽,面色不动,神色如常,不耽误她回答记者的问题,连以秒计数的停顿都不曾有过。

她翻过他的手,在他掌心间写个问号,也不晓得他懂不懂。他显然没有懂,发挥遇到困难睡大觉的美德果断放弃,两人掌心已经相贴,温度与触感一同传递,她拂过他的骨节,摩挲腕骨。

张佳乐的手掌细微地一动,像是受惊的震抖。

桌下风起云涌,偏在媒体镜头面前正襟危坐,眼睛都不垂一下,好似有多清白正经,将暧昧都封杀眼底。

百花新闻管再点了几个记者,宣布采访结束,终于下班。邹远说他和唐昊约了孙翔去聚餐,陈今玉放两个小孩走了,叫他们注意安全别太晚回俱乐部,不然门卫阿姨不会放过他们。

百花今晚没有安排统一聚餐,张伟和莫楚辰领着朱效平去吃蛙鱼头火锅,陈今玉不吃牛蛙,无意参与,遗憾离场。

人潮散去,私情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摆在明面,张佳乐拉着她的手笑:“能不能叫门卫阿姨放过我们?”

“逗孩子的,你还来劲了。想吃什麽?”陈今玉说。战队俱乐部又不像大学学生宿舍,哪里管得那麽严?

张佳乐在她手上写得其实就是“一会儿吃什麽”。他无所谓地耸肩:“宵夜啊,这麽晚了去吃烧烤好了,俱乐部附近有家烧烤很好吃,我带你去。”

她笑着看他一眼,凑近一点去捏他的脸,把他当面团,张佳乐就含糊不清地说:“我可不是面团捏的!”

手腕被他轻轻握住,拢在唇边贴了一下。他眼睛好亮。陈今玉继续笑:“知道,大神。”

打完比赛时间已经不早,复盘会一般都是第二天才开,社畜下班,回员工宿舍换身衣服就出去吃饭。

等待上菜的间隙,陈今玉一心二用地翻比赛录像,张佳乐和她一起看,主要是评价两家新人的操作,画面暂停,她说:“昊昊其实更适合打强攻坚位置,但是我们不可能弄三核出来啊。”

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支战队啓用过三核打法,最流行的仍然是双核,繁花血景丶犯罪组合丶矛炮丶剑与诅咒丶双鬼……都是如此。

就像陈今玉从前在蓝雨只有给剑诅镶边的命一样,即便是再强的攻坚手,摆在双核旁边都是这样的命。所以她跑路了。

K市刚下过一场小雨,夜间湿风微凉,刮过肌肤时不留情面。她再靠近一点,和张佳乐膝盖碰膝盖,大腿挨着大腿。他这人也好奇怪,亲密的事情做过好多回,偏偏一点肢体接触都要眼神闪躲,她含笑地望进他的眼底,在其中见到夜光与粼粼的波。

明月半倚深秋,眸光揉碎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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