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那边的人还是有些疑虑,”要是取消发放金也不行呢“
”那通知移民局,他们从哪来的就会哪去“,在吩咐完最後几句之後,院长挂断了电话。
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背着手看着窗外的风景,这附近没有什麽高层建筑,这个医院所在的这个小镇经济并不发达。
但是这个医院的医疗技术在全美可以说的上是顶尖
“上次告诉你的事情,考虑到怎麽样了”,院长转身过来,直接进入主题。
塞纳本身是从哈佛医学院毕业,然後还有去古巴医科大学深造的经历,中间还在几个医学机构参加科研,最重要的是他有个在军方的亲生兄弟。
同样条件下,军方的人当然更喜欢用和他们相同背景的人。
上层决定打算把塞纳调往更靠近华盛顿的军事基地的医院,并且过去之後他的职位还要在往上升一升。
塞纳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升职对于他来说还不如碰到几个有疑难杂症的病人,让他来的兴奋,“我觉得在哪都一样”
“比起华盛顿,我更喜欢现在的医院”
软硬不吃的模样,正如他哥哥在高层会议上,其他高层做出决策後,他补充总结了一句,“其他人或许会很高兴,但是…”
“我的弟弟,他只会觉得麻烦”
塞纳在离开院长办公室的时候,他走到办公室门前,手都要放在了办公室的门把上的时候。
他突然像是想起什麽
“我们医院最近是不是收了什麽特殊的病人”,塞纳想起刚才在骚动里动手的那个男人。
对方的那个身手还真是令人难忘
院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最近没有…”,他刚想否认,脑海中却又一闪而过之前安排进来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深夜里被送过来,直升机刚把他送到顶楼的时候,送他过来的人就拿来一份签署的保密文件,上面要求要对这个人进行最高级别的保密工作,并且要提供最好的医疗救治。
“是有那麽一个人,不过他的主治医生并不是你”
塞纳打算他的话,“名字”
“他的名字”
院长想起对方病例上登记的名字,“托马斯”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後,甚至是从院长那知道关于那个男人的名字後,塞纳不是没有怀疑对方的这个名字并不是一个真的名字。
和军方甚至高层打交道的经验告诉他,有时候表面上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的。
他上了电梯,拿出手机,“帮我查下那个叫托马斯的人现在在哪个病房,他的主治医生又是谁”
塞纳和档案室的人有点关系,他让人调取出了关于托马斯的病例,病例上显示他是一周前被送过来的,身上多处骨折,还有陈年旧伤,并且最关键的是,塞纳从病例上的检查看出来,这人曾受过多次致命的伤害,但是每一次都活下来了。
他正准备往下看到时候,转发过来的病例竟然开始自毁了,从他打开到查阅的时间也就只有几分钟左右。
这种类似的防护手段,塞纳只有在他哥哥电脑里机密文件看到过。
除了病例外还有一个文件,那是入院登记表,塞纳在上边看到了一个附属文件,打开文件後是部门走程序的担保文件,最後的落款,“汉克斯”
塞纳从电梯里出来,来到对方所说,托马斯可能会常去的几个地方。
很快,他就在楼下院子里看到了那个男人。
院子里还有其他散步的病人,在这里边的那个男人的存在格外的显眼,他有一种孤高感,就像是在黑暗的角落里在窥探着这个世界。
阿福曾说过,“布鲁斯老爷,你对那些犯罪分子,或者是潜在犯罪分子,又或者是差点成为犯罪分子的人总有种莫名的吸引感。”
“那种站在悬崖边,向下张望的黑暗,看着看着总是能使人不由自主的往前跨一步,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
在不知道的地方,这话很好的在塞纳身上体现过。
他在战场上抢救病人的时候,移植过敌方士兵的器官,为的就是救活他们自己的军人,即使那个敌方士兵他还活着。
那个晚上,塞纳从帐篷里出来,他满是鲜血的手抽着根烟,帐篷里有人擡出那个担架,盖着的白布的担架被鲜血染红。
那一刻空虚的自己和现在的塞纳重叠,他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总有种想要把对方弄坏的冲动。
越是观察,塞纳就对这个男人越是好奇。
这个神秘的男人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塞纳不由自主的往前跨了一步,旁边好几个踢着球的孩子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孩子踢着的球突然从这里飞出去,落到了布鲁斯的那边,布鲁斯将球踩稳,又把球踢了回去。
他刚一站直,就有所感应从刚开始挥之不去的视线。
“托马斯”,那人对着自己喊出这个名字,布鲁斯理所当然的看着他,当然知道对方在喊自己。
这种忽然喊名字的小手段,并没有逃过布鲁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