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停顿了,谢堪的眉目亦是一顿。
白雪以为他将放过自己了,没想到这人却疯了一般,在无人看到之处更加肆意地攻城略地。比平日在小红庙里都过分了。
空气静静的,白雪尽力压抑着,却终是压不住。不多时,令人精神紧绷的女子哭声一声一声地溢了出来。
衆人:“。。。。。。”
衆人:“。。。。。。草。。。。。。”
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二人黏黏糊糊的,不知背地里在干什麽好事。
玉成瑟的目光直似聚起火一般。遑论是他,满室的男子有谁受得了这个?
花缀袖简直不敢相信,这白雪原来这麽风扫!这麽浪荡!难怪会把她玉哥哥的魂给勾了!
花缀袖和其他几个相好的女修不由得大骂起来,“白雪!你这扫货!”
“太银当了!”“窝草!”“下三滥的狐媚子!勾引谁呢!”
“我扒了你的画皮!”“大庭广衆就叫了起来!”
这些女子尖叫着要来打人,被谢堪冷冷地全都挥了。
还有一波人不肯走,谢堪一看,全是男子,结丹期的丶元婴期的。都满脸兴奋,虎视眈眈地望着他怀里的尤物。
“各位道友,请先退了,谢某有事要办。”
杜兼讪讪地,“道丶道友,要用神女的卧室办什麽事?”
谢堪一看,这元婴是要和他作对了?
只见他腰上的阴雷牌一闪,顿时一道七彩辉光裹挟的紫色雷电冲天而起,直布散在整座小莲庄内。
不仅是屋内之人,连屋外之人都感受到了远远超出元婴期的强大威压。紫色的异彩雷电嚣张凌厉地扑闪在整片天际,向下威严地探着电光,似乎在寻找不听话之人。
杜兼跪得如此之快,这群人里,也就他最见多识广了。
“这是紫丶紫阴雷!”
“三界第一灵雷,天刑台上的雷!”
其馀男子一看他跪了,赶紧也都跟着跪了,什麽东西?天刑台的雷?
此人难不成是天刑台下来的?雷是最高层次的战斗法宝,天刑台则主宰世间杀伐,天刑台的天刑雷便是这世上最威严最耸人听闻的战斗法宝了!
杜兼连连磕头,“前辈饶命!在下这就滚!”
站起来速速地跑了,又折回来搬了一张麻将桌出去,“前辈饶命,我等且在外面打麻将,前辈不论办何事,都可尽兴!”
其馀男子更是扑跌不及地滚了。唯一个玉成瑟哭着不肯滚,被吓破胆的几人死死地拉扯,终于给他拉出去了。
。
大门关上,把神女的肉身踢到了地上。
谢堪速速地将白雪抱上了床。
白雪方才也看见了,他施展紫阴雷果然十分顺手,且灵力没有一点受损,他有这阴雷牌,恐怕连元婴後期都不是他的敌手了。
两双眼眸酝着掩也掩不住的爱意,迫不及待地滚到了一起。不过此地人马衆多,终有性命之忧,还是不宜行事。谢堪先用手代替,为白雪消除一些烦躁。
白雪躺在大床上,睁目望着日思夜想的此人,心情竟是十分复杂。
从前还可劝说自己,一次一次地把他放下,但现在他竟这麽主动闯来了,日日相处,叫人如何再放。不知是为了什麽,她的泪水滚珠一般地往下滑,看着他,只觉天地皆模糊了。一种揪心的痛楚伴着这样甜蜜的爱恋,复杂地萦绕在她的心间。
这一关,比起从前诸多关卡都不好过。
“怎麽哭了?”男人低下身子,担忧地捧着她的脸,以为是自己动作太大,“是疼吗?”
白雪摇了摇头,不断地擦去眼泪,“君瑞。。。。。。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谢堪的笑眼就在咫尺处,声音温柔得要化了,“我知道。”
白雪又说一遍,“我真的很爱你。”
谢堪便又笑着回应一遍,“我知道。”
白雪便将眼前此景深深地记在心内,把这笑着的男子也深深地烙刻下来,微风拂帘,锦帐香暖,二人都如此情真意切,她的心内却不断涌出酸苦的触觉,像一颗酸透的青梅,缓缓地孤独地坠入沁凉的冰池。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仙路之苦。
她深深地望着他,在心内说,“再见了,谢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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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状况似乎十分精彩,屋外的打麻将声几次被屋里声音打断。
衆多男子:“。。。。。。。”“唉,打吧打吧,继续打吧,打麻将是我们的命。”
花缀袖和几个女修则涨红了面庞,借着一股怒意砸烂了不少东西。“这扫货!”“合欢宗的女人都没她银当!”
玉成瑟扒着门框,直守在门口,从站着哭,到坐着哭。本是名门世家的公子,得体端方,无有一步行差踏错,谁料这些时日竟把一世的英名都哭完了。
衆人:“唉你看他可怜的。”
“可是人家连紫阴雷都有。你说说,紫阴雷又不是能批发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