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急急辩解,手指不自觉挠了挠额角。
“京都府找我干嘛?我最近安分得都快长蘑菇了!”
范闲委屈的模样,活像个被冤枉的大型犬,可怜又无助。
昭昭不禁想起小时候,他替自己的恶作剧背锅时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好啦好啦,信你。”
昭昭自然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走吧,我们去前厅会会那些差役,看看是什么误会。”
……
京都府大堂。
说起京都府传唤范闲的原因,竟与昭昭昨日救下的郭保坤有关。
郭府一早派人把郭保坤抬到京都府衙,状告范闲昨日在牛栏街附近殴打郭府少爷,还嚣张念出自己在诗会上作的诗。
范闲在柳姨娘面前再三保证,人真不是他打的。
柳姨娘才放心他和昭昭一起来到京都府。
“既然没有看到行凶者的脸,那……”
贺宗纬慷慨陈词地打断京都府尹梅执礼。
“大人,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这张纸上是范闲昨日在靖王府所作七言中的诗句。行凶之时,凶手再次念出,由此可见,范闲便是行凶之人。”
范闲闻言淡淡一笑,对着梅执礼指了指自己。
“大人,我看着像痴呆吗?”
“你言辞犀利,我看不像。”
“那我为什么要一边打人,一边念我自己的诗?这不明摆着有人嫁祸于我吗?”
他趁胜追击问道,“念了我的诗句,人就是我打的?昨日在靖王府,参加诗会之人甚多,他们都知道我写的七言诗,万一是他们打的呢?”
范闲俯下身蹲在郭保坤面前,扬了扬手中的状纸。
“郭公子,昨天我写完这七言,被靖王拉去了后院。我昨天吟诵时你可能没太听清,要不我当面再念一遍,你仔细回忆一下?”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躺在担架上的郭保坤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昨天他在去醉仙居的路上被伏击,猝不及防被人套了麻袋暴揍一顿。
听到熟悉的诗句便下意识认为是范闲。
现在听来,这声音确实不太像……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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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宗纬见状,看向范闲,话锋一转。
“那么请问昨天傍晚,范小姐在牛栏街附近巷中现郭公子时,范公子你在哪里?”
范闲昨天傍晚在哪里并不难说,只是涉及滕梓荆和王启年。
滕梓荆在明面上是个死人,王启年又是鉴查院的人,他暂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和鉴查院的关系……
范闲垂下眼帘,一时间没有说话。
京都府尹梅执礼有些迷惑,怎么又冒出来个姓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