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次日,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时,温似雪才缓缓睁开眼。
身边的床铺已经凉了,空气中却飘着淡淡的粥香,云湛留了张便签在床头柜上,字迹清隽。
“早饭在厨房温着,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刚挪到床边下床,腰间就传来一阵酸软的坠痛感,像被轻轻抽了一下。
温似雪脚步顿住,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昨晚浴室里的温存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她咬着唇,指尖轻轻揉了揉腰侧,才慢慢挪到卫生间。
上完厕所整理衣物时,温似雪的指尖忽然顿住,贴身裤子上沾着几点淡红色的血迹,小腹也隐隐传来一阵坠痛,不算剧烈,却让她心里莫名发慌。
温似雪盯着那点血迹,手指攥紧了衣角,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敢声张,悄悄换了条干净内裤,又用温水敷了敷小腹,才慢吞吞地走出卫生间。
到了中午,温似雪还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神却有些涣散。
云湛回来时,就看到她蜷缩在沙发角落,起身时动作僵硬,连走路都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
“怎麽还穿着睡衣?不舒服吗?”
云湛走过去,伸手想摸她的额头,却被温似雪轻轻攥住了袖子。
温似雪低着头,指尖轻轻揪着云湛的袖口,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委屈与无措。
“云湛。。。你下午有时间吗。。。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下医院?我有点不舒服,下面。。。下面有血。。。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她说完,头埋得更低了,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温似雪是第一次这样,她查了一下手机,总感觉网上说的很吓人。。。
云湛的心猛地一紧:“对不起,我应该陪着你的,是不是很疼?”
温似雪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算很疼,就是心里有点慌。”
云湛没再多问,起身拿起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一边给她挂号,一边柔声说:“别怕,我现在就陪你去,挂专家号,很快就能看完。”
她放下手机,又去卧室给温似雪找了件柔软的外套,帮她披在肩上:“穿厚点,外面有点凉,别冻着。”
温似雪看着云湛忙碌的身影,心里的慌乱渐渐散去,她轻轻拉了拉云湛的手,小声说:“谢谢你,云湛。”
“不要说谢谢,这是我的错啊。”云湛回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走吧,我们早点去,这样你也好放心一点。”
云湛的眼底闪过自责,怎麽第一次。。就把人家给弄成这样了…
进了诊室,那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擡头看了她们一眼,目光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顿了顿。
“你先在外面等一下吧,我带她去里面检查室做个简单的检查。”
云湛下意识想跟着进去,却被医生轻轻拦住:“检查需要隐私,家属在外面等就好,很快的。”
温似雪也擡头看了看云湛,小声说:“我没事,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说着,她被医生牵着走进了里间的检查室,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云湛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心里却始终悬着,时不时擡头看向检查室的门,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大概十分钟後,门终于开了,温似雪先走了出来,脸颊泛着明显的红晕,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云湛,只是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医生跟着出来,示意云湛进诊室。
等云湛坐下,医生才翻开病历本,语气认真地开口:“她没什麽大问题,不用太担心。”
见云湛松了口气,医生又继续说道。
“她是第一次,处。女膜破裂後少量出血很正常,最近让她多卧床休息,注意清洁,这段时间就别同。房了,让伤口好好恢复。”
云湛点点头,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又追问:“那她小腹不舒服是怎麽回事?”
医生擡了擡眼,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几分严肃:“小腹不适是因为次数太多了,输卵管那边连着有些震颤,恢复需要时间。”
“以後你们要控制一下次数,尽量别超过三次,而且动作得温柔点,她身体比较敏感,太用力容易让她不舒服。”
这句话让云湛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烫,她想起昨晚的温存,确实没太注意分寸,心里顿时涌上几分愧疚。
云湛赶紧应道:“好,我知道了,以後会注意的,谢谢医生。”
医生又叮嘱了几句饮食清淡丶避免剧烈运动的注意事项,才把病历本递给云湛:“要是後续还有不舒服,随时来复诊。”
走出诊室,云湛牵着温似雪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比刚才高了些。
她停下脚步,轻轻揉了揉温似雪的头发,声音带着几分歉意:“对不起,都怪我没注意,让你不舒服了。”
温似雪摇摇头,脸颊依旧红着,却还是小声说:“没事的,我当时并没有感觉不舒服。。。而且,医生不是说正常吗?”
温似雪看着云湛眼底藏不住的愧疚,心里轻轻揪了一下。
她停下脚步,反过来牢牢牵住云湛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对方微凉的指腹,像是在传递暖意。
“别怕,云湛,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温似雪擡起头,眼神格外认真,没有丝毫委屈,只有纯粹的温柔:“医生都说了,第一次是会这样的,没什麽大事。”
她顿了顿,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放得更柔:“我很爱你,所以不要太自责啦。而且……”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却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我是你的妻子啊,这点小事,不用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