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只奔着校场去,马上临近年关,将军回京述职,怕不是得训你。
不过……谁叫咱俩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呢~走吧!”
“太好了!”
姜予宁立刻欢呼起来,随即又凑近夏以沫,压低声音挤了挤眼:
“那……要不要叫上沈世子?
你伤好前,天天跟他学剑术。
你受了伤他还第一时间来看望你。
不如如今正好趁此机会,让他也出来透透气。”
夏以沫闻言微怔,想起师兄那头醒目的银白色头。
常被外人议论“怪异”,这些年大多待在镇国大将军府,极少参与外间活动。
她指尖顿了顿,轻声道:
“师兄素来喜静,不知是否愿去……
不过难得有机会,我还是去问问他吧。
若他想去,人多也热闹些。”
姜予宁见她松口,立刻笑开:
“愿意愿意,肯定愿意!
他什么时候对你说过不愿意的话?
走走走,我们去隔壁叫他!”
说着便要拉夏以沫起身,惹得夏以沫无奈摇头,只好随着她。
镇国大将军府与公主府只隔了一堵墙。
前些日子为了习武,她便叫人打了个月洞门,倒是方便不少。
姜予宁拉着夏以沫的手腕快步走。
风拂过她墨绿劲装的下摆,带起几分飒爽。
刚进府门,便见庭院里晒着暖融融的秋阳。
沈老爷子穿着件藏青暗纹夹袍,手里逗着架上的画眉鸟,银须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沈爷爷安好。”
夏以沫走上前,声音清甜,同沈老将军打了个招呼。
沈老将军回头见是她,脸上立刻堆起笑,放下鸟笼横杆:
“是沫丫头啊,快进来晒晒太阳。来找小回?”
他说着朝后院努了努嘴,无奈又带点宠溺。
“还睡着呢,天天不知道熬到几点,白天总睡不醒。”
夏以沫闻言,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眼底藏着笑意,她知道师兄沈星回总在夜里练剑。
或是看那些晦涩的兵书,白日贪睡也寻常。
一旁的姜予宁早盯着沈老爷子的手看。
那双手虽布满老茧,却稳得很,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她按捺不住崇拜,声音亮了几分:
“沈老将军,晚辈久闻您当年在边疆以一敌十的事迹。
今日见您精神这么好,不知能否指点晚辈两招?”
沈老爷子见她一身劲装,眼神里满是少年人的锐气。
顿时来了兴致,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