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你没事吧?没事的话你叫一声?”
氤氲热雾的净室隔着一扇门,门外苏悦把侧脸挤在门板上,耳朵恨不得伸进去,就怕错过了里面的任何动静。
里面的确“叫”了一声,只是那声音分外沉闷,好像人格外不舒服时的呻。吟,又仿佛是另一种舒。服。
苏悦捧着逐渐变热的脸,一屁。股滑坐到地上。
糟了,她现在光是听见宁玠不寻常的声音都要变得不正常了。
都怪她刚刚看的那话本子,笔者擅长描写各种烘托气氛的词,比如滚。烫的汗珠丶绷紧的背肌丶浑硕的器物……还有那动人的低。吟。
她从前读过的许多话本子都喜欢从女子那一边描写,写她们浑。圆的胸丶纤细的腰肢,写她们满脸的春色,合不拢的红唇,写她们如何在动情地哭泣,惹人怜爱。
可这新的一本却多半在描写t那奋力耕耘的男子。
苏悦忍不住把小王爷代了进去,愈发感觉他刚刚那一声不寻常。
他究竟在里面做什麽啊?
苏悦捂着脑袋,努力摇晃,想要把那些不合适的联想通通甩出去。
一个人再怎麽急色,也不至于在有人旁听的情况下做那档子事吧?
这岂不是大变。态?
显然小王爷不是这样的人,他们睡在一张床上都没有做过什麽亲密的动作呢。
苏悦终于把乱七八糟的脑袋清空,此时困意卷土重来,她靠着门板,嘴里还乱七八糟和小王爷说着话。
宁玠听不清她在说什麽,叽叽咕咕的。
但他脑海里全是她那张张张合合的唇瓣,那浅的粉深的红,热。湿的柔软的唇舌。
意识里已是混沌一片,全身都叫嚣着等待着最後的时刻。
宁玠的左手捞着几片花瓣塞进了嘴里,右手在水下,引着山洪水荡。
花瓣闻着香甜,但吃起来却苦涩,远不如苏悦的唇,宁玠满头都是汗,身体已经快要抵达了极限,他突地把手抽离水,重重握在桶沿。
手臂上血管隆起,走势清晰,犹如游龙走蛇。
未砌成的城墙瞬间垮塌,一切都在逐渐消散,内里的空虚犹如山塌,彻底压倒他。
痛,但是又畅快的。
他始终还是牢牢控制住自己,没有彻底沉沦其中,至于这最後的一下,便是对身体的宣告。
无论如何,他依然是理智占领上风。
什麽能做,什麽不能,他一清二楚。
娶苏悦并非出情,而是出自利。
无利不往才是他的本性。
药汤逐渐转凉,宁玠从中起身,擦干水迹,穿上宽袖直身的寝衣他打开净室的门,靠在门边的女郎头一歪,竟要往他脚边一倒。
他下意识蹲下,伸出手。
苏悦就把温热的脸靠进他的掌心,呼吸均匀地喷。撒在他的掌根。
宁玠喉咙一紧。
好像有什麽东西又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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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娇:这绝对不是我的想法,是不是你!(抓住自己的一部分)
小娇:[鸽子]无语的时候真的会无语。
感谢营养液感谢支持,本章随机掉落小红包,明天见[狗头叼玫瑰]
另:
37章忘记注了,补37章的注明:“纹有金丝,间之亦有墨色条纹,纹理细美。木色黄,如淡金。其木有香清烈,入水不沉”出自《博物要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