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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第2页）

莫奈可低头吃完自己的三明治，情绪明显低落了。

这次凯撒能很清晰地感受到，他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我一个大活人，跟你屁股後面大摇大摆进去？”

“当然不是。”

这会儿时间已经接近午饭时，凯撒开着蒋正宣的跑车，两只很小的果蝇振翅飞在他的旁边，一只矜持地停在副驾座靠背上，一只则是激动地飞在凯撒的耳边。

未名城的实验基地跟莫奈可那个时代的科研基地类似，不再是新寨新都那种制造反差的二汽调子。

凯撒在门禁那里刷脸，将车子开进停车位。

下车的时候，他特意开着车门让那两只果蝇下来，那只活泼的凑在他耳边“嗡嗡”地响。

凯撒听清它说的话，勾了勾唇角，伸出臃肿的手，那只果蝇便停了上去，凯撒将它变成一只很小的菜青虫，放在自己的衣领上，甚至任由它爬进他的衣领，在脖颈儿处弄出冰冰凉凉的触感。

另外一只果蝇则钻进了他的头发里，随着凯撒一起进了实验楼。

“你来了，来帮我监测着数据。”

“好的老师。”

听见对话，菜青虫和果蝇都露出头，它们太小了，视野有限，但能看见白色的实验室里，那些五颜六色的实验药水在通氧管作用下，冒着气泡。

凯撒，或者此时应该说是披上实习生外皮的凯撒，他操作着电脑，坐在那些药水前面。

小虫子要十分努力才能在罐装的药水里面，看见一个盛放切片的装置，凯撒监测的数据，就来自那些切片。

果蝇看得很认真，他清楚这是在测试那些切片里面的细胞活性，未名城的实验很正常，他们是在激活繁殖细胞，而非制造衍生物。

实习生的老师，也就是穿着白大褂站在角落调制试剂的老头，他弄好以後端着一排试管过来，打开那些通氧的罐子，调节切片位置，然後将试剂滴上去。

此时，凯撒就要注意数据，活性监测。

“老师，A1无变化。”

那老科员点头，继续操作下一个。

“老师，A2无变化。”

……

到第七个的时候，凯撒没有立即说话，那老科员扭头严肃地看着这边，光影的交替在凯撒脸上一闪而过。

他将变化的数据打印出来，交给老科员。

老科员看完，重重叹了一口气，“维持了十秒的活性。”

凯撒：“老师，总归是有收获的。”

老科员：“算了，临时起意而已，没有实质性进展也在情理之中。就是辛苦你了大周末还跑一趟，住的远不远，要不要我送你？”

凯撒摇头，“没事老师，能跟着你是我的荣幸。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自己离开。”

老科员拍拍他的肩膀，慢吞吞地走了，似乎很累，心累，这项研究耗时耗力，想尽一切办法，最後依旧止步不前。

等老科员彻底离开後，凯撒将在他脖颈儿捣乱的菜青虫拿下来，看着它眼神宠溺，果蝇已经迫不及待飞着把那些实验器皿都看了一遍。

凯撒将两人变出来，菜青虫一变回原形就看着凯撒大笑，“太丑了，哈哈，怎麽丑成这样！”

凯撒揽着她，担心她笑得跌倒，也不反驳，继续披着那个实习生的皮。

蒋正宣站在那些五颜六色的器皿前面，戴上手套提起老科员刚刚调制的试剂看了一眼，又凑近闻闻气味。

然後他摇头，凯撒和莫奈可注意到他的动作，都扭头看他。

蒋正宣取了手套，转身看着两人，“他提取的这些都是基因大爆炸前的人类细胞，虽然那时还存有繁殖细胞，但人早死透了，激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伴随的风险是变异也可能随之激活。”

莫奈可走过去，也仔细看，虽然看不懂但蒋正宣的话可以听懂，她确认问道，“老科员在用繁殖基因消亡前的死人细胞做激活实验？”

蒋正宣点头，“对。”

莫奈可：“真疯狂。”

蒋正宣看着她，“能理解我说你很危险的结论了吧？”

莫奈可点头，又转眼看向凯撒，“你为什麽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他们的实验毫无胜算。”

凯撒没有忙着解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莫奈可：“我不要飞，太累了，我想变蜗牛，你把我装进口袋。”

凯撒看向蒋正宣，意思是问对方想变什麽，蒋正宣：“我随意。对了，你可以将我变成刚才那个老科员吗？”

凯撒摇头，“那六个孩子分走了我一部分能量，暂时我只能把人变成体型小巧的生物。”

蒋正宣像是听到了什麽了不得东西，他反应了一下凯撒的话，“你的意思是，你并不能随心所欲随时随地，将任何人或物转化？”

凯撒淡笑，“要是那样，你们难道不会感到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