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时想明白了,他两个何须吃这样的苦?
是他对不起他们。
好在人都还在,他还有机会。
善来要刘悯出去找人来修火炕。
刘悯没懂她意思,以为她累过了说胡话,“不是好好的吗?修什麽?”
善来尚在平复,过了好一会儿才答他,“不是我们这儿,是东边……”
刘悯一直觉得她这会儿最好看,力尽筋疲,人就显得慵懒,眼神缠绵得很有妩媚意,不似人前的冷情,一眼就叫人起念动心,怎样爱都觉得不够,所以才说她折磨人。
但是这回是无心欣赏美色了,因为懂了她的意思。
“你要干什麽?”
不是询问,是质问。
“天冷,动不了土,但也不能一直叫老爷住别人家……说我不孝呢……”
“什麽不孝!谁认识他呀!要孝心怎麽也要不到我们头上啊!”
话说的真是好容易。
本来就乏,还要听他讲这种话,好烦。
“你去不去?”
“不去!”
“你不去我去!”还说,“你真有本事,自己躲着,要老婆抛头露面。”
多冤枉呐!
但又不敢怪她,只好忍。
不过仔细想,还真不能怪她。
她也是有冤无处诉,都是别人不好,叫她受连累。
他得给她想法子解决。
“不用你劳累,明儿我就去找他,撵走就是了。”
又说这种话。
有什麽用?
“再胡搅蛮缠,我不理你了。”
刘悯不懂了,“我怎麽胡搅蛮缠了?”
刘悯方才没跟她客气,所以她是真没力气和他纠缠了。
“好,你去吧,要真能撵走,我也省心。”
她又要睡了。
又是这样,不管人,恨得人牙痒,她倒也心疼他,知道自己的不足,就要他随意,只要不太过分,她不管他,但是一个人有什麽意思呢?真下狠心惩治她,虽说一时舒爽了,但最後也免不掉心疼,何苦?所以一直都是委屈自己。
怨念是真的深。
有些人活该倒霉。
一早起来,洗漱过,直奔草料场。